这点小事都骗了她。
她给的那点束脩钱又算的了什么,也值得她不顾骨肉这样贪墨。
是了,母亲连弑夫再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想过她的小儿子,她一心想的怕不都是她那做奴才的情夫罢了。
“不要紧,你可以什么都不会,因为你有一个做侧妃的姐姐。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大人你就躲着点儿,站在孙荃安后头,他顾着王爷给的差事会护着你,若是孩子——”凤明弦勾了勾唇,“那你就往死里打欺负你的人。打到他们不敢再对你动手,打到他们记住你不是好惹的。不要怕,打完了,你背后还有你侧妃姐姐给你撑腰。”
凤明弦笑着说完,问眸子闪闪发亮的凤阙台。
“你可记住了吗?”
“记住了。”凤阙台点头。
凤明弦下午带着凤阙台画了会儿画,等到入了夜,才让孙荃安将人带去。
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也跟着进了孙荃安的袖袋里,孙荃安本不敢收,凤明弦只笑着说这五十两不算什么以后每个月都有,是她另外给的帮忙照顾孩子的钱,孙荃安才应了下来。
大丫鬟的月钱一个月不算例钱例赏也就二两,王妃和侧妃、庶妃身边能进屋子的有头有脸的丫鬟也就三两多些,王府管事们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五十两,她给的钱是极多了。
拿多少钱就办多少事儿,更何况,那背后还有爷的吩咐呢。孙荃安再眼高于顶,不想管个孩子的事儿,有着王爷和侧妃两头压着,又有分量不轻的好处,他当然愿意干好了。
瞧着这孩子,爷也是愿意悉心培养的,将来也定然是位了不得的主,孙荃安也才二十出头,如今孙荃安跟着他,也算奔个前程了。
夜深人静。
瞧着孙荃安搀着凤阙台上了步辇,凤明弦这才垂了眸子回了屋。
“娘娘,听说王爷是在庄子里找到的凤小公子。找到的时候,小公子还挨着打……爷将那皮鞭抢了,把人带出来的。您瞧着体面,那是将身上的伤养好了,又给做了新衣裳才送过来的,爷怕您看到伤心。”小红早在前院打听完了这事儿始末,有些感慨的和凤明弦说了起来。
“能猜到……”凤明弦神色微凉。
原以为死寂的心早就没什么波澜了,没想到萧御竟还是挖出了点儿她在意的东西。
抚摸着柔软的小腹,感觉好像一条小鱼在手心轻轻掠了过去,想来应该就是胎动吧?
“王爷……又想要什么呢?”她轻声呢喃。
她总要做点儿什么偿还萧御,否则不白让他为她这般操心奔劳了?
书房。
李忠贤笑着道,“侧妃娘娘如今也算有个家人了,总算没之前那样总是忧愁伶仃的样子。看着侧妃娘娘这般欢喜,奴才心里也跟着高兴啊。”
萧御笑了笑,“侧妃一直都很好哄。”
“侧妃娘娘啊,就是太孤单了,谁欺负都不吭声,也没个念想的样子。如今王爷将侧妃弟弟接了来,侧妃心里也安生了,对没出世的孩子也好。”李忠贤念念有词道。
萧御喝了口茶,略一思忖,“王府不缺男儿了,就是侧妃生个女儿,也是宝贝。若是生个儿子,本王也更高兴。这一胎,你请太医院的孙太医帮忙护着,日日诊平安脉。”
“是。”李忠贤琢磨出那意思了。
王爷心里有本账呢。
凤侧妃一日不平安诞下孩子,这给侧妃下毒的账目就一日算在正妃头上,若是凤侧妃没生下孩子,那王妃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萧御翌日一早就去上了朝,下朝便吩咐去澜沧院陪凤明弦一起用午膳,还未成行,便见正院伺候的坠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