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庶妃总算给本妃弄下去了。”李窈烟失笑,“她就算生个小崽子又怎么样,哪里能比得过本妃的宣儿沛儿?那小公子也是这儿住两日那儿住两日,是个谁都不要的争宠的弃子。如今啊,日子过的也是越来越好了……”
闹腾了一下午,送走了女人们,西跨院总算安静了下来。
也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了,凤明弦看了看天色,道,“爷不早了,您也回去吧。”
“不着急,爷陪你用个膳。”
凤明弦摇了摇头,满脸憔悴。
萧御满脸心疼。
她现在连自己都这样抗拒了吗?
他真的有点担心,凤明弦会又和上次一样,谁也不见,躲在屋子里十天半个月不出来。
“院子里没准备,前阵子府里府医又说着胎有些太大了,让清淡少油,不然将来孩子太大了怕不好生……爷您在嫔妾这儿,吃的太素净了,嫔妾心疼。”
“吃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是在你这儿吃的就不打紧。”萧御轻声哄慰,“爷知道你怕,今天什么都不做了,爷清净陪着你。”
凤明弦晃着眸子抬头瞥了一眼萧御,那纯粹干净的模样,让萧御心碎。
凤明弦微微一笑,应了下来。
晚膳吃的是李窈烟最爱吃的粉蒸肉。
萧御看着那粉蒸肉有一瞬间的恍惚:“弦儿也爱吃这道菜了?”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总想吃些荤腥,平日膳房知道我胎大要素食不肯给,今日也算沾着了王爷的光啦。”凤明弦笑得像只小狐狸。
萧御默然想起,曾经的李窈烟也是在怀孕的时候,爱吃粉蒸肉,好似曾经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晚上凤明弦睡得早,萧御如往日一样等着凤明弦呼吸声细细,便起身离开。
凤明弦等萧御离开后,便坐了起来。
小红挑了帘子走了进来。
“主子,王爷往西跨院的方向去了。”
凤明弦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
“主子……您怎么总是撵着王爷的样子啊?”小红不解的问道。
凤明弦淡淡道:
“如今我只想安静养胎,该关着的人关了,那……该与我交好承宠的人,自然也要让她满意。不然我这孩子,可不好生下来。”
过了几日,萧御查出了一个绣娘和这事儿有关,绣娘吓得上吊自尽了,绣囊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宋庶妃下毒的红花,除了宋庶妃的贴身侍寝青桃外,无人能做。
青桃扛不住酷刑,没几下就死在了牢里,死之前还哭着喊着被冤枉不知道,最后更是疯了,一会儿说是王妃让做的,一会儿又说是李庶妃让做的……甚至连闷在屋子里的赵美人也被她抬出来说了一两句。
到底没查出什么来。
凤明弦心里当然清楚查不出来。
绣娘只不过做了个荷包而已,哪里知道什么。
青桃也是规规矩矩送了红花。
什么都不知道,才会供不出来。
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对自己下毒更方便呢。
西跨院从来不缺香料也不缺常用的红花,怀孕后才被封起来而已。
这件事情,就和落水一样,都是凤明弦的安排。
凤明弦看过了几日,事情平息了下去,便起身去看望宋美人。
被豁夺了封为后,她也被李窈烟撵了出来,被子东西扔了一地,她想回王妃处,却见王妃处大门紧闭,只能和李忠贤求了情,搬到了一个偏僻的杂草丛生的屋子里。
凤明弦踏进去,看到了破败的屋檐,闻到了腐朽的霉味,周围荒草萋萋。
宋美人发了高烧,躺在床上,又不敢吃药,只让跟着的小丫鬟用冰块给她覆着额头。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凤明弦走进屋内,满脸关切的问着。
宋美人怅然看着凤明弦,眼泪落下,“弦儿,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你。”
“我知道。”
一开始,的确是李窈烟的计策。
她只是顺手推舟而已。
她太了解宋庶妃的心思了,如今日子越是到快生的时候,她就越焦灼。
她本身就爱对着凤明弦倒苦水,只要凤明弦勾两句,她必然大说特说。
毕竟是凤明弦是她唯一精神松懈的时候,敢对着发火抱怨的人。
她看不起凤明弦性格糯软,又要凤明弦安慰她。
而凤明弦借着这件事情,勾出了自己设的局。
凤明弦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我姐妹一场,我能照拂你就照拂你些。只是姐姐,看着你为了王妃卖命,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宛若竹篮打水一场空,妹妹真心替你觉得惋惜。”
想到自己曾经的庶妃之位,想到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小公子,宋庶妃满心难过。
她怎么就那么贪多嚼不烂,什么都想要,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原本,她也只是想抱个孩子回来养,无宠就无宠,这辈子不再孤苦伶仃就好。
如今,当初找她谋算的宁柯早已葬身河底,她一场大梦,却怀了一个孩子。
“罢了……我也看开了,本也就是想着一辈子做美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