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画太露骨,凤明弦只是眼睛在看到那画的瞬间便移了开。
“嫔妾会好好学着的。”
萧御低头瞥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图画上的一行介绍的小字。
“念念……”
她本就是萧御的房里人,萧御要怎么着,她都得学着。
“嫔妾……嫔妾……”凤明弦舌头打结,脑海中一片空白。
萧御并未叱则,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将她拽上了椅子。
凤明弦白皙的脸上早已满是霞晕。
“念出来。”萧御低声。
凤明弦机械的将那词汇一一说出来。
纵然早就伺候过萧御不知凡几,将这些东西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凤明弦还是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面上镇定,凤明弦的呼吸还是没忍着急促了几分。
萧御笑出了声,他起身凑近了凤明弦,瞧着那白玉雕琢一般的小脸上是满满的绯色。
他拉着凤明弦,呼吸相接间,探出手指轻轻揉着凤明弦的脖颈,似是要掐出水来。
幽深的眸子,带着些许晦涩,“嗯,态度不错。”
凤明弦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纤细的脖颈,隐约间,亦能看到她身上玲珑的曲线。
外间,忽然响起了李忠贤的声音。
“王爷,定王忽然赶了过来,说是有急事见您,样子挺着急的。”
凤明弦垂了眸子,“爷,有客来了。”
这青天白日的,的确不宜做那事儿。
萧御狭长的凤眸落在她的身上,不带丝毫掩饰。
“略等等。”他也不曾让凤明弦退下,只是略整理了一下衣带,转头就让李忠贤带定王进来。
“二哥,我刚得了个要紧的消息。”
一声少年清朗不羁的声音传入凤明弦耳中。
凤明弦已经退到了一旁,安静的侍立着,抬眸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了书房。
倒也不是第一次见定王,平素里看着的都是少年持重老成的王爷模样,她倒是没想到,定王在萧御面前会是这样……孩子气?
定王穿着一件家常的褐色衫衣,脖颈上挂着一块儿水灿的玉珏,不抬散漫不羁。
与萧御的俊美无俦相比,他更多了一层少儿朗的清锐之气,眉梢眼角都带着邪气。
定王没想到萧御书房还有旁人。
他看了一眼凤明弦。
娇娇婠婠的美人,脸颊精美娇俏,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着,有些发抖。
见着定王看她,凤明弦上前行礼,“王爷安。”
萧轼点了点头。
凤明弦趁机和萧御道,“爷,嫔妾告退。”
萧御倒是想撵了定王再和凤明弦说两句话,但是这傻弟弟四横八叉大大咧咧看着他的爱妃他也心生不悦。
“去吧。”
凤明弦走到外头,还没走远,便听到定王说,“太子府搬出了不少东西,往慕国公府去了。另外几个商号、钱庄,都有慕国公府的人拿着银票过去兑银钱。太子哪里变出了那么多银钱?”
萧御的嗓音温温漠漠,没有丝毫意外,“他们在捞人。”
“可……”
“既然你都知道了,六弟那边应该也都知道了。”
凤明弦只听了几句,便抬脚走远了。
她原以为萧御没有听进去,原来,萧御想的比她还要清楚明白。
一句“捞人”多少重罪都能落在太子身上了!
想来,萧御在和慕国公交谈的时候,爷应该言辞间误导了那位不少,不然,慕国公不会这样胆大,竟然在白天便公然动手,将把柄交予人前。
还不到中午,凤明弦倒也不着急,在园子里慢悠悠的转着,等到了午膳时,萧御应该还会叫她过去用膳。
“凤侧妃。”清朗的少年音响起。
凤明弦不知道为什么萧轼会出现在花园里。
她听到不少坊间传言,说这位定王是几个王爷中最爱游手好闲的一个,若不是萧御事事为他兜底,还不知道闯出多少祸害来。
凤明弦眸光微垂,噙笑道,“定王安。”
说罢,不愿多言,抬脚便走。
定王一脚踩在了她的裙带上,“二哥还真是小气,连个酒饭都不留人,小嫂嫂喜欢喝酒吗?”
凤明弦抬眸笑了笑,“若是定王想吃酒,本妃就带定王和我们王爷说说,一同吃酒去?”
定王双手背到身后,“对了,在避暑山庄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李庶妃的丫头总是往你那儿钻,还挺听话的。尤其是在露营扎寨的时候,她还从你这儿拿走了一个螺钿匣子……”
凤明弦心头一突。
她早就买通了李窈烟的婢女,在关键时候,用自己的螺钿匣子染了药汁送过去做了罪证。
萧御都不曾查到,怎么被旁人看了去?
除非……出事后定王一直派人盯着她们。
凤明弦一挑眉,“匣子很多,兴许王爷看错了。我与自家姐妹时常传递一些新鲜吃食糕点。”
“那丫头我买了,如今在我府里做通房,挺会伺候人的。”
凤明弦心头一跳。
定王,是冲着她来的!
他在避暑山庄就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