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弦着急的小脸通红,拦在萧御面前不肯让萧御看箱笼里的东西。
她越是这样,萧御便越是兴致盎然。
凤明弦轻轻拽着萧御的衣角。
“臣妾实在不想违逆爷的意思……可是若是爷一定要看的话,臣妾……臣妾可要以下犯上了。”
虽然口气略凶,但是凤明弦眸底里却是满满的惶恐害怕,手指也渐渐攥紧。
萧御脸色微愠。
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这般藏着?
“爷不看就是了,你别乱想。”
凤明弦脸红的紧,深深埋着头,拉着萧御的手来到了桌子前,轻手轻脚的为爷斟了杯热茶。
看着她红晕的脸颊,萧御心中的狐疑更深了。
凤明弦思索了片刻,回身从箱笼里取来了一个络子。
“爷平日里身上的物件自是不缺的,臣妾闲来无事,便打了这个络子。”她怯生生低着头,“总是让爷身上有个臣妾的东西,爷算是臣妾常伴爷左右了。”
萧御看着那络子,络子打的繁复精美,看着就知道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络子底下,挂着一只龙纹玉佩。
“这是上回李忠贤送来的那对儿龙凤玉佩呢?”
“嗯。”
“凤凰呢。”
萧御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凤明弦。
凤明弦垂眸,害羞的不知该怎么开口,“在这里。”
她指了指裙摆褶皱间那枚凤凰玉佩。
萧御掌心微拢,“好,我会一直佩戴着的。”
说着,将凤明弦拉入了怀中。
感受着怀中少女纤弱的颤抖,萧御心头一片柔软,只不过视线仍旧犹豫的落在了凤明弦的那箱笼上。
他实在好奇,被凤明弦小心翼翼保存着的,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夜深人静时。
凤明弦安静的睡熟了。
萧御翻身下榻,走到了那箱笼前,抬手打开了。
箱笼中都是些女儿家的换洗衣裳等物,只在角落里,放着一个奇怪的卷轴。
借着烛火的灯光,萧御打开了卷轴。
卷轴中,是他在书案前作画的模样。
看角度,应该是凤明弦平时候着他时坐着的那张小梨花桌,上头会让膳房给她准备她爱吃的点心。
男子的模样画的十分精细传神,不知被那只小手摩挲了多少回,已经有些磨损了。
她不知道在无人时,偷偷看着他发了多久的呆了。
“唔……”
凤明弦的轻呼声传来。
“爷……”
她从床榻上下来,快步走到了萧御面前,抢过了萧御手中的画轴。
“您怎么能这样!”
萧御心中一片柔软,“是画了爷的像,准备送给爷吗?”
凤明弦脸羞的通红,眸中泪光涌动,转过了头,“不是。”
“那收着这个做什么?”
凤明弦勉强笑了笑,“爷又不能总在臣妾身边,臣妾想爷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啊。”
她小心的收着画卷,又看了看爷。
“不过画卷总是假的,不及爷的万分之一。”
萧御瞧着那水汪汪的眼睛,勾唇。
在她想念他的时候,他又何尝没有想念过她。
他靠近凤明弦,轻轻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印下了一吻。
“以后,爷会让你只看爷,不看画卷。”
凤明弦乖巧的依偎在萧御怀中。
每次几近沦陷的时候,凤明弦都会想起来。
上辈子,上辈子……萧御,你上辈子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你还记得吗?
可是后来,在凤明弦身怀六甲不便侍寝的时候,常伴在她身侧的,就永远只有那一副画卷。
她画的仔细,这辈子倒是不曾生疏。
“爷……臣妾会很乖的,爷不来看也没关系。”
她十指纤纤,绕在萧御的心头,紧接着挑起衣裳,清凉的手指便没入了萧御的胸膛之上。
萧御一把抓住了那尖俏的手指,低哑着嗓音轻轻笑了笑,“看上去也不是很乖。”
他低头,狠狠咬在了凤明弦的脖颈上。
花烛摇曳,随风忽闪了一下,灭了。
*
凤明弦天还未亮便梳洗打扮整齐。
庶妃是有朝服的,不过迟迟不曾取来,说是昨儿晚上出了个岔子,上头翟鸟衔着的宝珠被盗了,如今绣工坊正在临时添补。
“若是误了时辰,这次怕就要去不了了。”小红满面焦灼,“宗亲命妇都按品大妆着跟着去的,咱们庶妃总不能不穿朝服随陛下出行啊?”
小妆也愤愤不平,“那些下人干活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这等大事儿都能互相推诿办不好。我打量着她们给李庶妃、宋庶妃做的朝服倒是没那么多事儿。”
凤明弦心里自然知道,这回有的是人不想让她去。
“这朝服,就算送来,恐怕也穿不得了。”凤明弦轻声。
“为何?”
“衣裳上若想动手脚实在太简单了。”凤明弦摇头,“讲究很多,只有深谙此道的嬷嬷恐怕也难发觉那些细小的改动。”
“这是让咱们死啊!”小妆气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