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弦盯着那对龙凤玉佩太久了,萧御冷澈开口,“可是喜欢?”
凤明弦收了眸中寒意,轻嗔笑道,“婢妾何德何能,与公子带龙凤玉佩?”
萧御倒是新鲜。
在上书房倒是见过那些子弟带龙凤佩的,原是定情之物。
在大婚时,与景玉倒是也有些这样的玩意,不过都是礼部那边安排的,他自己,倒真不曾与那个女子带过。
“若喜欢带便是了,谈不上坏了府里规矩。”萧御冷白的手指拿起了龙佩的红绳,挂在了身上,另外一只手便携了她。
凤明弦紧紧捏着凤佩,指尖冰凉。
虽说凤明弦有些看不上那些古物,但是也都是真金白银的好东西,一匣子一匣子抱上车后,凤明弦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今日竟然真赚了不少,比起从前的几百两几百两的恩典,这次一下子就得了一二千两的好东西。
金石古玩可不比银票子差,这太平盛世的,随便拿个去典当行,都能换上不少银钱。
多买上几个庄子,弟弟就算科举不中,有她在一日,也能做个自在的地主,养活母亲娶妻生子都是够了的。
这王府里,她得宠一日是一日,若是她不小心棋差一招走错了路子,被撵出去发卖,家人也能给她赎身换个退路。
车马辚辚,凤明弦坐上马车,与萧御一同回了王府。
才下车,进了垂花门,就远远听到一片笑声。
李窈烟打扮的花团锦簇的,扶着两个婢女在逛园子。
凤明弦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李窈烟倒是没看到凤明弦,她心里眼里只有萧御,唤了声王爷,便迎了上来。
凤明弦转身悄悄退下了。
身后,李窈烟的嗓音袅袅传来。
“爷,在屋子里闷久了,人家也想出去逛逛呀。”
“你不是昨夜才闹的腹痛,今日怎么又出来走动?”虽说的是关心的话,可萧御的嗓音里却丝毫没有关心的意味。
李窈烟靠在萧御怀里,瞥见了一抹粉色的身影悄悄溜了,心里暗恼。
又是那只狐狸精,她怀个胎,是要被这些贱婢气死不成?
李忠贤要跟着王爷伺候,打了个眼色给孙荃安。
孙荃安忙跟上了凤明弦,“姑娘,奴才送您回去。”
凤明弦笑了笑,倒是也没拒绝,毕竟也是孙管事儿的一片心意。
晚上的时候,凤明弦便听到了李窈烟硬生生跟着去了前院书房,说好久没见爷了,要多陪陪爷。
从前院子里的姑娘,也只有凤明弦在书房侍奉过爷,李窈烟一万个不服气,今日又被凤明弦抢了先,跟王爷出游了,她憋着一股子气要给自己找回场子,赖着王爷去了前院书房。
誓要给满王府的主子奴才们看看,凤明弦有的,她李窈烟也都有!
凤明弦倒是不着急,她的两个婢女倒是不由得跟着慌了。
“肚子里还揣着块儿肉呢,都要上赶着伺候,还别的地方都不去,非要待在爷的书房里头。”小红气不过,冷哼道,“姑娘,咱们不生气!”
小妆也小心翼翼看着凤明弦,生怕姑娘想不开。
阿柯当初也是为了凤明弦在主子书房里过了夜,才闹腾成那样的!
毕竟王爷也是生的芝兰玉树的,又待姑娘这般上心,若是给姑娘的这般上心也给了别人,换做是那个女子都会想不开的。
凤明弦托腮吃着夜宵,拈起一片酸黄瓜裹火腿,“有什么好抢的,酸黄瓜哪里没有?”
她过好自己的才是正经。
上辈子她那般信萧御,结果尸骨无存,这辈子她说什么也不信了!
别说不信,她想了想——若是,萧御跪下求她爱,她估计也会笑眯眯的摇摇头说句王爷你真傻了,婢妾和您不过主仆,谈什么爱?
两个婢女都愣住了,揣摩着是不是主子故意逞强呢。
几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小红出去迎了,回来时脸都气灰了。
“姑娘!前院那边有人送信,说是您念书好,李庶妃要您一道过去伺候念书。”
凤明弦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玉佩。
“什么伺候念书,这就是仗着肚子里有胎要狠狠踩您两脚呢。也不知道今天李庶妃忽然发什么疯。”
“姑娘,这可怎么办?”
凤明弦扶了扶额头,淡淡一笑,“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过去二女侍一夫,还是我在帐子外跪着端水听她与王爷共寝?她不懂规矩,我得懂啊。就说我病了!”
“唉。”
前院。
萧御坐在书桌前,查阅着最近几位大臣正编纂修订的《文献大成》,浓浓的脂粉香时不时的扰了他的思绪。
李窈烟拖着光洁的好像剥了壳的鸡蛋的脸颊,笑眯眯的,一动不动的坐在身侧瞅着他。
他满心不耐,凭着李窈烟胡搅蛮缠的劲儿,他又不好撵了她去,只能随着她。
门外传来下人的脚步声。
萧御冷冷抬眸,“什么事?”
李忠贤听见爷问,本想只回给庶妃听的,这时候也只能道,“皎月阁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凤姑娘病了。”
萧御将书卷合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