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嘴里叼着根草茎,漫不经心的一箭,却正正好地射入了一头棕熊的眼眶内,箭矢上附带的劲气,将其颅骨内部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另一边,橘在雾香的配合下,将一群眼冒绿光的野狼砍做肉泥。
“我说团长,你怎么净接一些零零碎碎的任务啊,像这次帮忙驱赶野兽,报酬少的可怜,感觉再这样下去,我们距离散伙就不远了啊。”桑德抱怨般的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人多粥少,我们实力有限,佣兵团(注:冒险团实际上就是佣兵团)的资格又一直卡在铁牌上不去,只能接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了。”橘无奈地解释了一句。她说的这些原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第三次虚空潮汐还未真正到来,所以人类依旧沉浸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中,并没有五百年后无数委托挂在榜上,却少有人问津的景象发生。
“桑德酱,我昨天倒是在任务大厅看到了一个委托哦,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去。”雾香似是想起了什么,促狭地朝着桑德挤眉弄眼。
“什么委托?”桑德随口问了一句。
“是一位子爵的次子,因为某些缘故和另外一位子爵的幺子结怨,于是相约十日后各找到实力不超过使徒阶的二十人,于事先商量好的地方进行切磋,谁输了就要向对方当场道歉。”雾香的记忆力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份委托的每一个细节。
“哦,是生死战吗?”原本百无聊赖划水水的桑德突然来了兴趣。现在的他,急需高强度的战斗来磨练自己,以达到更进一步的目的。如果能合法地杀死敌人,赚取经验值,那就更好了。这倒不是桑德残忍好杀,而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所信奉的丛林法则所决定的,胜者进,败者退,不外乎如是。
但雾香显然误解了他,开始毒舌嘲讽:“贪生怕死?不敢去?看来你也就能干干驱赶野兽这样的活计了。啊!姐姐你又打我头,这样我会变笨的……”
橘一个暴栗把雾香从碎碎念的状态中打了出来,然后面带歉意地看向桑德:“不好意思啊,桑德,雾香她总是这样没大没小。”
“没事,只是现在去那个子爵那报名还来得及不?”桑德抬手间,又是一头猛虎毙命于他的箭下。
“应该还来得及吧,怎么,你确定要去?”雾香摸着自己被打的红彤彤的额头,反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桑德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在使徒阶混还是不怕别人的,至少保住小命没有问题。
“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样擂台上也好互相照应。”橘用手捋了捋自己的满头金发,用陈述式的语气淡然道,桑德摊了摊手,没说什么。于是第二天,桑德三人结伴出现在了伊斯梅尔子爵府门前。
“你们也是来找二少爷的?”头发花白的管家拄着一根拐杖,但狡黠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是的,我们应征而来,还望您通报一下。”说着,橘将手中的委托书交给了这个管家过目。老管家粗略扫了一眼后,便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跟我来吧。”
子爵府很大,里面的建筑大多充满了粗犷但又实用的气息,很符合北地人的审美观,而桑德他们则被领到了一个类似演武场的地方,许多人正尽情在上面操弄器械,挥洒汗水。
“二少爷,这些人是接了您的委托来的,您看着安排吧。”言罢,老管家朝被他称为二少爷的少年行了个礼,然后走开了。
“行,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成色。”可少年一把目光往橘和桑德、雾香身上投来,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拜托,我这里可不是表演过家家,你这咋还拖家带口的呢。”
“啊,是这样的。”橘讨好地笑了笑,把桑德拉进了怀里:“来报名的是我和这个孩子,不要看他年纪看上去小,实际已经是使徒阶的战士了,对弓箭方面特别有一手。而我也有着使徒阶后期的实力,我相信以我们的手段,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是吗?”列昂尼德·伊斯梅尔,也就是这次的委托人,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橘和桑德:“这样吧,你们和先来的勇士比划比划,若是表现出色,事后定然有重赏。”橘和桑德对视了一眼,就见列昂尼德把一个在旁边撸铁的壮汉叫了过来。
“这是?北地蛮人!”桑德看着这个身形格外高大壮硕,身上纹有神秘花纹的光头巨汉,不由得脱口而出。
“啊,这些是北地蛮人的祭祀用魔兽血涂画的战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呢!”雾香两眼发光地就要去摸对方身上的神秘花纹,却被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推开:“小丫头,别碰我的力量源泉。”
“雾香,在北地蛮人的礼仪中,战纹是不能让陌生人随意触碰的。”桑德无奈地解释了一句。雾香自从冥想时走火入魔,不能寸进后,学习了很多知识,确实懂得很多,但在人情方面,就显得有些小白了。而且,一想起她的毒舌属性,桑德就感到头疼。
“来吧,战胜我,胆小鬼们,让我来掂量掂量你们的力气,是不是像嘎达鸭一样软弱无力?”北地蛮人发出了雷鸣般的嘲笑声。
桑德仔细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嘎达鸭似乎是广泛分布于北地的一种鸭类生物,虽然不是魔兽,但其厚实的翎羽却能够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