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阵仗,于是两人就一个边看边描述,另一个则煞有介事地进行分析,告诉王春花来的都是哪个单位的什么人,这些人又是来干什么的。
总之两人这个热闹都看得挺尽兴的,兴奋得根本顾不上睡觉。
反正她们白天没事儿干可以补觉,所以叶青也就没去管那俩。
她从山上回来后,就没再去跟着掺和。
尤其是从顾卫东口中知道那山里头有什么后,她对那个要塞就只剩下痛恨和敬重,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且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说明上面对于此事极为重视,这么多人参与进来,肯定能妥善将那个根据地里面的东西妥善处理好,她就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再凑上去出什么风头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熬药吧。
正巧,这会儿所有人都在关注后山那件事,倒是没人盯着她后院新建的这个小药圃了,这反倒是给了叶青偷偷搞事情的契机。
于是等夜深人静了,她悄悄在药圃一角催化了几株人参跟几朵红灵芝,达到用药标准后就停手。
将人参和灵芝尽数挖掘采摘下来,烘干碾碎成粉后,就开始下砂锅慢火细熬。
最后加入她之前做的麦芽糖、面粉进行糅合,搓出一颗颗细碎的豆粒大小的小药丸。
用同样的办法,叶青又将开的另外几种中药方子都熬制出来制成药丸。
然后将这些药丸装在一张张黄油纸包里,一份份仔细打包系紧,并将药丸所对应的病症以及服用办法仔仔细细逐一写上。
这些药丸都是按照三个月的量制成的,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两边相互沟通一个来回,对彼此的情况都稍微做一些了解了。
到时候叶青在对那位师公的症状有了更具体的了解后,再根据情况酌情调整治疗办法,开的药才能更为对症。
但眼下,叶青暂时也只能先这么整,给师公寄过去一些温和调理不伤及五脏六腑的药试试看能不能行,至少比啥都不做要强得多。
熬药是一个很耗费时间的辛苦活,等叶青忙完这些药丸的制作后,外头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不少单位都有相继得到消息连夜赶来靠山屯的,这群人在靠山屯集合后,由郝少峰这边统一进行协调部署,然后再由顾卫东带领进山。
而与此同时,赵金良那边也从部队农场建设兵团紧急调派了一批志愿兵,在附近这一带的山脚拉起了警戒线,将所有进山口都进行了封锁,几乎做到了十步一岗五十步一哨,确保不会有人趁乱偷偷进山搞事情。
这么多正规军队的士兵荷枪实弹地在山脚下站岗,把屯子里所有人都吓得心肝乱颤。
“我的个乖乖,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得人心里头怪不踏实的。”
早上照例往叶青这边来报到的孟嘉都忍不住开始嘀咕上了。
顾卫南也跟着搭腔:“就是,昨晚上来了好多领导专家,都是我哥带进山的,我妈把我跟我弟都赶紧厢房不让出来打听,这也太吓人了,师父你倒是透露两句啊,那山里面啥情况啊?别不是藏着什么炸弓单吧?难道是原子弓单?”
听顾卫南在那儿瞎说八道,直把叶青都给整得直想翻白眼:
“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觉得你那话靠谱吗?”
“少在那儿胡编乱造,以讹传讹,我告诉你,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别不把我这话当回事,回头要是假消息漫天飞,被人找上门来了,可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顾卫南顿时缩了缩脖子,赶紧禁闭上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乱猜了。
伍大队长不在,就只有老支书还有其他村干部们组织大家伙儿去地里抢收玉米了,不过村里这个阵仗,大家光顾着闲唠嗑了,上工干活的积极性都不高,气得老
支书和生产队的其他干部们骂骂咧咧,恨不得拿鞭子抽这帮混账玩意儿。
好在这个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山里面就陆陆续续下来人了。
之前郝少峰带进山的那群士兵,三三两两地抬着箱子或者挑着担子从里面出来,带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盖着布或者草,外人根本看不出里面究竟装了啥。
上百号士兵,一共进进出出搬运了十几趟,折腾了两天一夜才将里面的东西搬运完,来的几十辆重汽装甲车全部都被给塞满了。
等到第三天晚上九点多,装甲车开始发车,动作整齐划一地掉头,带着这些物证干脆利落地撤离,徒留下黑黢黢的汽车尾气还在靠山屯里萦绕。
前来支援工作的临时专家组也相继离开,赵金良那边也将立的岗哨撤走,靠山屯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郝少峰还没走。
那要塞里面的战略物资还有罪证全部都已经规整到位,编号入册了,后面的事儿也用不上他,该由哪个单位部门接手那是上头该头疼的事儿,他一个特种兵团的政委,管不着也没资格去管那些事儿。
他该管的,是自己手底下的兵。
顾卫东回一趟老家,竟然闹出这么大阵仗,郝少峰真是不服气都不行了。
“你小子这可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没想到回屯养个病,还能给自己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