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个地狱阎罗一般:
“大妈,想打架啊?行啊,你快站起来,咱们继续,我今天的事儿正好忙完了,可以陪你多过两招!”
王婆子不想爬起来吗?她眼中都快淬了毒了,可很快她就发现,无论她怎么使劲儿,她腰部以下就是使不上劲儿,只能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听着周围人群的嘲笑声,还有叶青无情又嚣张的挑衅,这老婆子差点没被气疯了。
“你,你是不是往我身上下了什么妖术?”
王婆子面露惊恐,就好像叶青是什么山野精怪一般。
这问题险些让叶青当场绷不住了。
“这你可别造谣啊,建国以后就不让成精了,我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青年,信仰是五星红旗和马列主义,我的医学理论和技术,也都是以科学为依据,封建迷信那一套我可从来不碰的啊!”
叶青立马替自己狠狠刷了一把价值观,坚决不允许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马上就有围观群众在旁边哈哈大笑:
“这老婆子被叶知青一根银针就给扎趴下了,哈哈哈,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还以为叶知青是妖怪呢,太好笑了!”
“就这还上咱们屯子里来抢人呢,不给钱就想将人带走,叶知青答应我们都不会答应!”
“欠一百多块钱,干三年活儿就算了?我看起码得干个十年八年的,没见这个王春花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这能干啥体力活儿?还要在叶知青家白吃白住坐月子,三年哪儿还得完?”
“就是!三年根本不够!必须得十年八年,干不满这个时间坚决不能把人放走!
() ”
叶青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围观的这些屯子里的人竟然都跟着帮腔上了,甚至还一个个化身周扒皮,直接把三年愣是网上加到了十年八年,这节奏,是不把王春花给扣押在她这儿当长工不打算罢休了。
叶青听得眼角都不由得抽了抽,暗暗咋舌屯子里这帮人也太狠了。
不过她也不傻,知道这些村里人都是在帮她呢,巴不得大家越狠越好,如果是三五个月的,这王家可能觉得不痛不痒,但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的,他们怕是就得吓得再不敢动歪心思了。
果然,这些人一喊,那王婆子瞬间就缩了缩脖子,眼神里只剩下郁闷跟懊悔,看样子是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眼看着王婆子似乎要中途退缩,那边吃了叶青一鞭子的老婆子顿时不乐意了:
“王家婆子,你可是已经收了我儿子给的八十块钱彩礼了,我们家就指望着娶这个儿媳妇回去开枝散叶呢,人今天我们必须得带走!至于你闺女欠这个女大夫的钱,那我们管不着,你自己想办法还!”
那老婆子气势汹汹,竟然还想要冲上来抓人。
叶青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笑了。
敢情这王婆子还是先暂后奏,收了人家的彩礼然后才领着男方来抓人的,这是真打算再卖一次闺女!
“想娶个媳妇儿回去开枝散叶啊?那你们怕是打错了算盘,让这个老婆子给骗了!”
“王春花前几天才难产大出血,子宫受损严重,以后想怀孕怕是有点困难。”
叶青笑眯眯拦住了那个老婆子。
这话一出,那老婆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甚至就连那边捂着脸痛得哭爹喊娘的男人都停下的嚎叫,母子俩均是不敢置信:
“什么?不能生了?!”
叶青摇了摇头,补充道:
“倒也不是真的完全生不了,就是得好好将养,花个七八年才能慢慢调养好,每个月怎么着也得吃上一副药方子吧,花费可能也不多,五块钱就够了!”
这还得了,他们那穷山沟沟里头本来就穷,为了不让三十多岁的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东家借西家凑的,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凑了八十块彩礼,就为了买个媳妇儿回去赶紧传宗接代。
结果现在这个物色好的媳妇儿竟然不能生了,甚至还有可能成为药罐子,每个月得花五块钱治病,这哪家能承受得了?
五块钱,都够他们家全家每年的油盐酱醋开销了,每个月要花五块钱,谁家娶回去的婆娘能这么败家?这娶的怕不是媳妇,是娶了个得供起来的祖宗!
那对母子俩当场就破防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抓什么王春花啊,一转身就齐齐朝着王婆子那边冲了过去,上手就开撕:
“你这个丧了良心的毒妇啊,竟然敢骗我们家那么多钱!我儿子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娶个媳妇儿容易吗?你竟然敢把个不能生蛋的母鸡塞给我们家,是想要让我老孙家绝后吗?真是太欺负人了!”
王婆子被叶青给定住了穴位动弹不
得,这会儿被那母子俩混合双打,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不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差不多了。
叶青满意地看到这三人起内讧,狗咬狗一嘴毛之后,这才大发善心,把王婆子身上那根麻痹了她下半身运动神经的银针给撤了。
一被撤掉银针,王婆子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愤恨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连带着断掉的半截黄牙一块儿给吐了出来,然后指着那对母子俩就开始疯狂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