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谷从不做多余的解释,信则有不信则无,每个人的路会怎样,全靠个人造化。
男人脸上流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他有些纠结,陈若谷也不催促,任他慢慢想清楚。
沉思片刻,男人终于有了决断,他开口道:
“这药就算治不好病,应该也吃不死人吧,反正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式了,姑且随便试试吧。”
陈若谷并不在意他的口是心非,转身给他配好药后,递到他手上,男人干脆利落道:“诊费加药一共多少钱?”
若谷淡声道:“你给一百吧,若有疗效你再过来拿药。”
那男人点点头,痛快的付了钱后拿着药离开了,他背影佝偻,心中所求不过是疾病远离,健康如意……
待他走远,韩硕才蹦跶出来道:“嫂子,这個蛇床子真有这么厉害吗?”
陈若谷这才记起他俩,笑容温婉道:
“不是药有多厉害,而是能对症下药,隐匿性肾炎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有少数可以自行愈合,只是他没有及时治疗所以引起了肾功能损害,待他吃完药就可维持肾功能的长期稳定了。”
韩硕不明觉厉,默默朝她竖起大拇指,他腆着脸道:
“嫂子要不您也给我把个脉吧,我工作起来日夜颠倒,身体也损耗严重……”
他还没说完,就被余渊无情的打断。
“我每年安排的体检你没做吗?赶紧去办正事,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韩硕哪还敢继续啰嗦,他委屈巴巴道:“不带这么压迫人的,我就算给你当牛做马,那也得有喘气时间啊。”
他走到大门口,还不死心的朝若谷说道:
“嫂子,我下午还得给新人面试,等忙好再来叨扰您,到时候您一定得给我把脉,我总感觉身体有潜在疾病,那些医疗器械不一定能查的出来,还是咱们老祖宗传承千年的中医靠谱。”
陈若谷虽对韩硕有意见,却还是不露声色的保持微笑,她客气道:“我每日都在诊所,还没定休息日,等走上正轨后会正常双休。”
韩硕赞同道:“是要劳逸结合,休息是为了更好投入工作嘛,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过来。”
韩硕走了,何辉和池铮铮也忙好了,余渊细细打量济世堂布局。
当光线透过窗台洒入室内,所有事物都被柔和的光芒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让人心旷神怡。
余渊闻着药香莫名心安,睡意竟如潮水般涌来,他长期饱受失眠的煎熬,无数个夜晚,哪怕身体再疲惫,但大脑却像被绑架了一样,辗转反侧始终无法捕捉到一丝丝睡意。
他眼皮有些沉甸甸的,身心放松,陈若谷看在眼里,走到他身旁轻声道:“困了就回房间睡觉吧,楼上隔音效果好,济世堂人来人往太吵。”
余渊眼神朦胧而深邃,看向若谷时带着温柔,他宽厚有力的手掌,轻轻握着若谷绵软的掌心,语气平静道:
“你陪我一起上楼吧,你也忙了一上午。”
一般吃过午餐后,她会让其他人去午休,她自己在躺椅上边看店边运转养生诀,余渊要求不过分,她迟早得单独跟他相处,想通以后不在拒绝,她朝何辉叮嘱道:
“我去楼上午休,有病人来你给我打电话。”
何辉巴不得老板、老板娘感情和谐,他连忙保证道:
“好的嫂子,我哪也不去,您安心休息。”
陈若谷见余渊困极,赶忙随他到楼上去休息,回到房间她先去卫生间换睡衣,出来时遮光的窗帘已经拉上,屋内光线暗,她常睡的那一侧让余渊给霸占了。
陈若谷无奈,只得去另一侧躺下,她听着余渊的呼吸声,知道他还未睡着。
两人老夫老妻,在一起待着哪怕不说话,都不觉得难熬,两米的大床他们各睡一边,也能做到互不干扰。
陈若谷平躺着,她回忆见到余渊时的身体反应,那种酸涩心悸无不证明原身对余渊深切的爱意,哪怕她人已经不在了,那份爱意却始终没有消失。
陈若谷能做到不离婚,却无法忍受感情被左右,所以她在尝试抗衡,万幸除了情绪会有影响,并不会操纵她的行为,这具身体依旧由她来支配。
她朝余渊那边看了一眼,两人无需太多语言交流,就这么携手并肩相互依存,其实也挺好。
陈若谷习惯了右侧睡,她转过身背对余渊,闭上眼开始运转养生诀。
余渊鼻尖萦绕着轻柔的香味,那是陈若谷身上独有的,犹如初夏的晨露,带着一丝清甜,一丝宁静,悠悠然飘来,让人沉醉其中。
他有些疑惑,这香味似是跟以前不一样,但夫妻二人长时间分居,他也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
况且女人身上的体香,就是她灵魂的映照,她如今想法不一样了,香味有所改变也不无可能,如今这香味倒是更合他心意。
家的温馨是任何地方都替代不了的,陈若谷在哪里,余渊的家就在哪里。
余渊侧过身伸长手臂,将若谷揽进怀中,他的胸怀宽广而温暖,气息如山泉般清澈,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深深眷念。
陈若谷被他抱住的刹那,心陡然一紧,她强忍着逃离的冲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