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堂主虽然年轻气盛,可我倒觉得堂主并非言而无信之人。”
金儒炳的一番话,明里是替林梦雅说话,可暗里,还不是在说林梦雅年轻气盛靠不住。
两个人一唱一和,想要挤兑林梦雅一番,在玩弄言语陷阱上,他们也算是高手。
如果林梦雅一旦恼了,怒了,那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所以他们的余光,从未离开林梦雅,只为了寻觅那个合适的时机,想要趁机发难。
不过让他们越来越惊讶的是,即便如此林梦雅还是淡定自若,仿佛他们刚才说的话,并不能造成哪怕一丝的影响。
两个人暗中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要么这位堂主是真的好涵养,要么她就是真的,还有什么后招。
任南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子,多年锻炼出来的直觉,让他的心头,生气了淡淡的不安。
旋即强压了下来,真是,对方再厉害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罢了,还能有什么翻天的本事不成?
一贯的自大,让他完全抛弃了谨慎,一心想要看这个小堂主的笑话。
“启禀堂主,人都已经到齐了。”
从刚开始就消失了白苏此刻又突然出现,恭敬的站在林梦雅的身后,声音低沉却清晰无比。
“好,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走吧。”
除了林梦雅之外,其他的几个人则是一头的雾水,就连郭茂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郭天通有些着急,暗中扯了扯自己父亲的袖子。
但后者却显得十分的淡定,无论任金二人有多狡猾,他总是相信林梦雅,一定会力挽狂澜。
“是。”
白苏垂首退去,众人这才看到,她离开的地方,正是客栈的后院。
客栈本就是三绝堂的产业,所以一般人不得进入后院,不过此时此刻,后院却聚集了不少人。
白苏才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喧闹。
最后不知怎么回事,此刻又沉寂了下来。
“堂主,云州分堂孟庆年求见。”
声音刚起,任金二人的眉心,就忍不住一跳。
这几天,他们可没少纵容手下人欺辱云州分堂的人,难道现在他们是来告状的么?
不过,他们两个倒是没着急。
三绝堂内阶级分明,如果堂众想要状告副堂主的话,必须要经过执法队的三十鞭鞭刑。
若是能挺过去了,分堂堂主跟总堂堂主,就必须严厉追查,否则不予理会。
“既如此,那你可受的我的三十鞭刑?”
白苏的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半点的情绪来。
可那叫孟庆年的男子,却是十分的激动,就连林梦雅他们几个在屋子里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庆年初心不改,还请执法队的大人,现在执行。”
没想到,世上居然还真的存在这么倔强的家伙。
白苏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将此事据实已报。
只要林梦雅同意,那鞭刑将会即刻执行。
任金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从双方的眼睛里,看出一抹阴郁来。
“堂主,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还没等林梦雅表态,任南北便皱起了眉头,发难道。
“哦,那依任副堂主的意思,怎么处置比较妥当呢?”
林梦雅心头早已经冷笑涟涟,她一直纵容那两个家伙,目的却是彻彻底底,把他们两个推入地狱之中。
可惜,那两个作死的家伙还不自知,总以为林梦雅只是无能懦弱罢了。
“依我看,这执行的人换一换的好。不敢瞒堂主,方才云州分堂的弟子,与我门下弟子生了些口舌。本只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算不得什么数。却没有想到,这位执法队的姑娘,竟然生生的砍断了我堂下弟子的左脚。想来,莫不是因为这位姑娘,跟云州分堂的人有旧,所以才如此偏袒。若是还由她来行刑的话,未免不公。”
清冷的眸光,闪过林梦雅那双晶亮黝黑的眼。
缓缓由座位上站起来,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可气场却像是一把深埋与雪山之中的凶刃。
“我也正有此意,我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手脚重了些。所以这一次,郭公子由你来执行,可好?”
由始至终,郭家父子没有说出一个字。
如今被林梦雅突然点名,父子俩个都有些错愕的神色。
“这是,谨遵堂主之命。”
任南北跟金儒炳自然是不干,这郭家摆明了就是来保堂主的,让他们来,岂不是跟堂主亲自动手一样?
咬着牙还要发难,可林梦雅手中的那杯热茶,却突然间被她扫向了地面。
“白苏,违抗堂主令着,该当何罪?”
瓷杯落地之后的响声,让任南北与金儒炳突然间惊醒了过来。
刚下堂主可以对他们的话不计较,但现在,外面怕是来了不少的人,他们这样公开挑衅,早已经触犯了堂规。
至少在现在,他们的表面功夫必须要做得周全一些,免得落人话柄。
何况行刑的鞭子可不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