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顶流的地位,让‘顶流’这个谁都可以拿来吹一嘴的名头就这么变成了时怀的专属。
一时间,“顶流”“选秀”“被霸凌”等等关键词冲出光脑,狠狠撞入明阮眼中。
明阮只觉得一瞬间酒醒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褪去,清晰的现实摊开在眼前。
明明房子里都铺了恒温系统,明阮却觉得身上越来越冷,连手指都有些僵硬。
但他依然飞快的退出星网,点开了之前在明家获得的原主的‘日记本’。
片刻之后,厕所的一角多了一只阴暗的蘑菇。
明蘑菇在对着原主的‘日记本’沉默了一会后,忽然又回到星网,这次他退回到首页,在搜索框输入了一个关键词:
“议事会会长”
然后,明阮对着光脑上展示出的人名和照片以及履历再次陷入沉默。
谢格温。
谢先生
他开始不信邪,
输入,“明阮的未婚夫”,搜索
输入,“明阮的竹马”,搜索
星网像是能监视到每个人的生活一样,一一对这些在明阮看来很搞怪的问题给出了答案。
星网的回答中充斥着大量:傅希,狮子,靳千钰,雪豹……
他如今身边熟悉的每一个人,竟然都能与这几个让他担心过许久的人对应。
巨大的荒诞感袭来。
该不会有人入侵了他的光脑吧。
明阮狐疑的点了光脑的重启键。
光脑息屏了。
而明阮却再也坐不住。
他觉得很离奇,也没有尽信。
但身体里涌起一股特殊的劲,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觉像是兴奋,激动,像是为即将触摸到真实的世界而战栗。但其中又包含着紧张,恐惧,它们在催促着他做些什么:抖腿,跟人说说话,或者是站起来走一圈,出去喝杯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明阮听从了内心的召唤,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去喝杯水,冷静下来再好好思考一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巨大的冲击让明阮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于是,在他推开卧室门的一瞬间,察觉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家里有人。
而且就是他们。
原主日记里的他们。
明阮还没有说服自己确认他们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他们相处。正当他想要重新关上卧室的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些争执没有意义,但我必须要说明,之前在推动外来者新法的时候,我曾有幸与外来者机构一同研究过数据。结论是,通常,外来者都会对进入新世界后,第一个与他们产生羁绊的人有更深刻的感情。这是不争的事实。”
长长一串发言足够明阮听出来,这是谢先生的声音。
谢先生,谢格温,议事长,也是曾经被原主意淫骚扰的人。
明阮现在见不得一点他们。
他关上门,靠在门上,却忽然察觉到不对。
他之前是邀请了谢格温,但谢格温说有事走不开,于是就只送了灰狼来。
今天家里看起来热闹,其实只有时怀,宿聿云,和傅希三个人。
那谢先生的声音是哪来的。
所以。
他果然是在做梦吧,哈哈!
明阮像是掌握了一个重要的,证明自己正在做梦的证据,他猛地拉开门,跑出去,想看看客厅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
“听起来是挺有道理的,但位次上不用卡那么死吧?之前软软每周都要给我洗澡呢,这不能证明他跟我跟亲一些吗?”
“你们说得对,但我是软软未婚夫。”
“……他很喜欢克拉伦斯家。”
“你们说得对,但我是软软未婚夫。”靳千钰长腿交叠着,手里还摇着酒杯,身后,长长的豹尾伸出来,被他抓在手中顺着。
他就重复这一句话,还时不时要带一下明霁,“是吧,大哥。”
明霁按着额头,那里,两只小小的鹿角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一节。
兽化后,人不仅可以在人形和兽型之间来回切换,甚至可以选择性的将自己兽型的某部分展现出来。当然,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耳朵,角,尾巴之类的也会随机的冒出来。
明霁这还是第一次被激出了鹿角。
眼前这些人正事说到一半,突然莫名其妙争起来谁才是明阮最喜欢的那个。
幼稚,贪婪,毫不掩饰!
明霁替明阮送客,“抱歉,弟弟还小。时间不早了,各位也请回吧。”
谢格温也缓了口气,按了按自己头顶的耳朵。
傅希同样。
纵使他们表现得再冷静,这控制不住的身体变化也能暴露出,他们真的为这种幼稚的拌嘴上了火气。
谢格温和傅希同时站起身。傅希转身就走,谢格温则抱歉的冲明霁点了下头。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却让谢格温和站在明霁背后的明阮正对上视线。
谢格温只觉得自己耳朵一立,尾巴瞬间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他浑身僵着,脑中一瞬间略过去无数中解决方案,却不知该作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