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园。
本来为桓修脱完衣服后席然就准备出去了,但桓修叫住了他,让他与自己一起泡个澡。反正浴缸够大,席然刚才也出了一身汗。
“我去侧卫冲个澡就好。”席然指的是屋外略小一些的那个卫生间。
桓修已经跨进浴缸里坐下了,水面猛地上涨了一大截:“来吧。小夜指不定晚上还要用那个卫生间呢。”
席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了桓修的意思,也踏进浴缸里,这下水面又涨了一大截。他个头比桓修大,所以有意地往边角靠,怕挤着桓修。
“我家浴缸可不小吧?”至少装两个人刚好,桓修摆摆手,让席然过来一些。
席然刚因为桓修轻松的语气放松一些,稍微舒展了一下双腿,就听到桓修继续问道:“你能不能直接叫我名字?”
“这、这不好……”
看到席然为难的神色和一下子又紧绷起来的神经,桓修觉得自己大概一下子期望值跳得过高了。
“好吧好吧,先不说那个。说说小夜的事怎么样?”桓修寻思了一会儿,决定以此展开话题,这样对话应该会轻松一些。
席然看相桓修,表情有些紧张,像是在说“他怎么了吗”。
“上次说的退学的事儿,后来怎么样了?”
“伤口处理过第二天就好了,不过我问他具体发生的情况他也不愿意说。本来我就在给他处理退学的手续,所以那天之后干脆就没有再去学校了。”
“那……现在应该可以复学了?”
“是的,去学校提供一下目前的户口信息就可以……”席然点点头,“多亏了雄主您。”
“要我去做什么吗?反正我没周三五都要去大学。研究院离那边也很近。”桓修顺口问了一句。
席然赶忙表示不必:“这种小事不劳烦您。”
“总之有什么要帮忙的别憋着掖着,告诉我就行。”
席然抬起头来,有些欲言又止。
“啊,真的有啊?什么事?”
“说到小夜,他现在其实没有姓了。在个虫信息上只剩名字一个夜字。”席然说起来面露愧色,有些难以启齿。桓修一开始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在席然进一步的说明中大概明白了,时夜在和席然一同扫地出门后,连“时”这个雄父的姓都不被允许继续使用,变成了单字的名字。在虫族,只有单字的称呼基本上是被视为孤儿的。
“您应该知道我也是孤儿出身,当初也只有然一个单字。是后来进了军队才随机被赋予了现在的姓氏。”席然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需要我帮什么呢?”
“我本来是申请他去继我的姓的,目前申请还在处理中。我在想……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是否愿意让小夜随您的姓呢……?小夜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席然看向桓修的双眼,目光闪烁不定,“抱歉,这样的请求是不是有些逾矩?其实您愿意接纳他进家门,这已经很……”
“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先当我不同意了?没问题啊,之后就去办理吧。我的姓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玩意。”
“……谢谢您!”心头一块石头落地,席然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桓修觉得这是见到对方以来,他笑得最为放松自然的一次。问起小夜的事倒真是个正确的话题。
幼崽能否得到雄虫的关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桓修的记忆中,这具身体从小就没有雌父,也平安生长着,但却在雄父意外死亡后一下子变得生长缓慢,性格也越来越阴沉。可以说雄虫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影响身边的幼崽的精神和成长的状况的。
大家庭中,往往受到家主青睐或者喜爱的幼崽会成长得更快速优异,也是这个道理。
桓修想到之前看到小夜的那次,还有今晚的种种情况,他觉得小夜的精神状况已经有些问题了。他希望以后会慢慢好起来。他倒不是特别喜欢小孩的人,但小夜尤其的乖巧内向,让人很难不心疼。
泡了个热腾腾的澡,桓修架不住有些犯困。离开浴缸后他拗不过非要给他擦身体的席然,就让对方动手了。
“头发就我自己来吧。”桓修接过席然手里的浴巾,自己搭在头上,否则估计对方连头发也要一并包办。
因为先帮了桓修,席然自己收拾完的时候稍晚一些,回到卧室时,桓修已经躺上床了。刚才因为性事乱成一团的被窝被桓修稍微整理得平整了一些,但还是有那么点淫靡的味道。
“来睡吧。我明天还要去研究院的。真是,也不放婚嫁……”桓修随口念叨道。
“雄主要几点起床出门呢?”
“九点出门吧。”
“我送您。”席然主动要求道。
“好啊,如果不麻烦的话。”桓修没有和他客气,这身体的前主压根就没有考过驾照,桓修自己去搜了一下,毕竟开悬浮的迷你飞船看起来与地球上的四轮车压根不是一码事,又要从头学起,让他全身细胞都叫嚣着“麻烦”,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席然走到床的另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紧贴着与桓修相反方向的床沿。桓修没有刻意点破,伸手关了床头灯。
“晚安。”
“啊,”席然侧过头,和他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