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现在这个架子很好,保持住。”皇甫昙也不恼,笑着打趣,依旧把烟递到他嘴里,赵子昂见状也没有逃避,只见皇甫昙低头哈腰恭敬的点上,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呆了不一会儿,快到八点的时候,就见兰姐从楼里走了出来,也是全副武装冷刀热枪全都挂着,特别的是她的上半身套了一副自制的硬币大铁环编成的链甲(也就是锁子甲),形状是T恤的样式,颈部也延长了一些。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看上去最少也得有十斤以上的重量。赵子昂离得远看不见,不然肯定眼热的不行。兰姐的身后,跟着的自是覃队长一帮娘子军,只见兰姐拿出对讲机,凑到嘴边一摁,铁文阁雷逐虎这些领队腰间的对讲机就发出了她充满英气的声音。
“沙沙嘀所有人上车,重复,所有人上车!出发,over!”
此话一出,广场上的众人就在一片吆喝声中,像旅游的游客一般,一股脑钻进了车里,整个车队得有二十多辆,大小不一型号各异,依次开了出去,形成一条大大的长龙,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车队一路向西北方向驶去,路程必然不是一帆风顺,刚开出不到五公里就遇到尸群的阻挡,兰姐手拿对讲机,命令打头的几台车撞进尸群之中,随后那些人下车拿起武器就引着尸群边跑边打,为大部队开辟道路。这些都是计划的一部分,车队不可能遇到尸群就全员下车战斗,那样太低效了,一定要把主要的精力留在到达物流中心。兰姐的行动计划非常完善,准备了许多预案,这些人引开丧尸后,如果还活着,会重新开车跟上。
赵子昂坐在一辆改装的大金杯里,看着车窗外一名拿着步枪的队员,在跟丧尸的战斗中一跤摔倒随后被尸群吞没,不禁眉头微微一皱,想起之前一些不好的回忆。
“五号车打头,不准停下来,按照计划的路线,继续前进。”雷逐虎的对讲机里,传来兰姐冰冷的声音,语气丝毫不慌。
车队又向前开了五公里,在过桥的时候发现前方的桥上已经被横七竖八的车辆堵死,兰姐派出了一辆武装到牙齿的大卡车,冲到最前面直接撞出一条通道出来。只听一阵‘砰砰’‘呲啦呲啦’的巨响,马路上带出一条条横七竖八的轮胎痕印,车队只停了一分钟不到,就继续向前驶去。
“我X!这么有说法吗?”坐在大金杯副驾驶上的雷逐虎,右手夹着香烟搭在车窗外,看着道路两边‘死无全尸’的汽车残骸,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忽的回过神来,惊讶于自己竟升起佩服之情,忙偷看了眼车里的人,见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一松,嘬了口烟打起了屁。
“庆子,我不在的日子里,又输多少了啊。”只听车后那男人骂道:
“滚啊,大虎你XX嘴里一点好话没有,说赢多少怕你眼热。”话一说完,就听身旁一人拆台道:
“虎哥,别听他放屁了,昨天在李望天那B小子那里闷牌,连搭了三条烟进去,输的裤衩子都滴血啊!”
“我XXX会不会唠嗑!”说完就给了一杵子,车里顿时热闹起来。
“哈哈哈哈!”雷逐虎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回头也锤了他们两下,然后又对另一人问道:
“小晾呢,这些日子挺苦的吧,那丫头可管的狠,可不抵老子在的时候,能放开让你们风流。”说完,就听身后另一人苦着脸说道:
“唉,谁说不是呢,你不在这些日子,可给兄弟憋坏了。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活着就好点色(sai),这几天纯纯是落魄了。”话一说完,还是拆台那人再次开口,精准补刀:
“虎哥,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子一天,脚心哇哇冒汗呐,属实是浑身难受。这些天一干完活,就在他内个臭哄小屋里!”
“嘶,XX的,你这个B嘴里是真一点好话没有啊!”说完,那人又挨了一杵子。
“哈哈哈哈!”雷逐虎再次大笑,车间里又响起一阵欢快的气氛,所聊之事更加不堪入目起来,无非钱酒女人。
赵子昂叼烟看着窗外的风景,对车内的喧嚣不置一顾,在他心里这是无效的对话,毫无意义。
正在驾驶位上的皇甫昙则是偷偷一翻白眼,露出无奈的神情,在他的眼中,这些人都是三观粗鄙,漠视生命的亡命徒。他可自认是个聪明人,对这些武夫有着智商上的优越感。
过了桥,快杀出三环之外,人口便稀薄了多,后面的路程顺畅不少,遇有零星阻碍也随手化解。地图上两地直线是30公里,可按照计划图中的路线七拐八拐,也是磨蹭了快有一个小时,期间定是有些死伤减员,方才快走到到物流中心那里,车队众人就像期末比赛,驾考面试之前的几分钟,心里总是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胸口怦怦直跳,半是激动半是烦躁。
可眼瞅就要进场,就见副驾驶的雷逐虎悠悠嘬了口烟,一扔烟头,开口命令道:
“算命的,前面右转,在那个岔路口下去。”皇甫昙听完轻轻点头,过会儿一打方向盘,只见一前一后两台车脱离了大部队,往乡间小路驶进。
遇此突发情况,车内的众人都是一惊。
当然,此时车内,只有雷逐虎和皇甫昙知道此行具体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