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有些遗憾看着手里半空的坛子,这才多会吃掉这么多了?这玩意虽然叫叶酒,但可以确定不是酒,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李在闭目凝神感受了一下,很妙的感觉,周身暖洋洋的,清晰而柔和的气感从胸腹之间周游全身,像在泡温泉,红药?加血?
岳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李在,看李在古怪的神色,于是笑笑道,“你感觉到了?我知道你可以!”
李在微微闭目,感受下自己身体情况,然后轻轻嘘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在人群里寻索,听刚刚那个声音依稀是崔颖?李在低头看看地那个可怜的伤员,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如此顽强令人赞叹,也该他命不该绝,李在摇摇头,伸手从酒坛里舀了一把叶酒,要往喂这伤员,岳齐在旁边玩味的哂笑一声,“至于吗?装什么好人,让他去死好了,何必浪费东西?”
乔远眼睛睁的大大的,神色热切,“归心真人,珍宝难得,还是勿要浪费,生死各有天命,何必强求?”
郑注有些不喜,他来玉泉山很大一部分缘由是为乔远站队,丹同渡之争,乃至河节度使之争,王守澄的面子固然重要,乔远的得失也是计较的关键,而乔远此时如此说,未免有些绝情,不过,难道那真的是甘露?郑注心神一动,接着也道,“乔使君所言甚是,归心真人不必介怀,彼辈武人持刀握剑之时,生死已然置之度外,他即是我的部署,我自有安排,不劳归心真人费心了!”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归心道友慈悲为怀,还是救人一命的好!”裴度等诸位勋贵还没有说话,居然有人在颂佛号,诸多勋贵都有些不喜和意外,这些和尚来到玉泉山下,流言蜚语之间分明来意不善,诸多勋贵旁观者都看的真切,怎么这和尚敢逾越?
李在也有些意外,扭头看去,还是个熟人,于是笑笑道,“明月大师,有何指教?”
“不敢当!”明月和尚合什道,“这伤者在这里,归心道友也在这里,缘起性空,恰如其分,怎可辜负?”
一直冷眼旁观的刘从谏忽然耻笑道,“这和尚向道士说法,怎么这么古怪呢?哈哈!”
李在横了刘从谏一眼,还未说话,旁边岳齐淡淡道,“刘从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为何不闭嘴呢?”
“你?”刘从谏大怒,“大胆,你竟敢如此对说话,算仇士元。。。”
刘从谏忽然说不下去了,舌尖的寒气逼人让他周身寒澈,汗透重衣,岳齐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柄利剑,剑尖居然伸到了刘从谏的口里,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这说话好好的,岳齐怎么动了兵器?还是把剑刺到一位节度使的要害?
岳齐笑容温和,用剑尖压着刘从谏的舌头,“呐,记得了,我和李在一样,我们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犬吠,知道吗?”
犬吠?岳齐居然如此对待一个节度使?沉稳如裴度柳公绰李愿等人都惊呆了,郑注更是大急,“岳内侍,使不得啊,怎可对一位节度使利刃相向?惹怒天下诸侯可是一场大乱啊!”
裴度老大人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对李在道,“归心真人,你看此事。。。”
李在转身对岳齐是一脚,“你要疯,滚远点,别在玉泉山闹事,会被归果镇压的,你要作死,可不要连累我!”
岳齐轻笑一声,身形一晃,手里的利刃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样,刚刚发生了什么?刘从谏一脸惊惧,郑注拉着他一边后退,一边向众人笑道,“我忽然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做,不打扰诸位了,先行告辞!”
郑注和刘从谏居然这么走了?诸多勋贵还在震惊岳齐居然有这么大胆子,竟然直接对一位节度使下手?
李在不理会周遭事情,手腕一转,把手里的叶酒滴到了伤员的口鼻之,那水滴晶莹犹如有灵性,滚动了两下,顺着那人沁着鲜血的口鼻渗透进去,几乎是肉眼可见,那个重伤等死濒临死亡的人,颜色立竿见影好了起来,像一张水墨画染颜色一样神!
这叶酒真神物也!李顺和乔远几乎失态,情不自禁的往李在这边走了几步,差点踩到了地的伤者,幸好旁边有人拉他们一下,李在吩咐弟子们妥善救助这个伤者,扭头对不远处明月和尚道,“大师,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总感觉大师有几分熟悉呢?”
明月和尚合什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归心真人善心惠广,自有缘法!”
一个和尚对一个道士说什么佛法,正如刘从谏所言,是很怪,不过岳齐竟然敢对一个节度使动兵器,这里的人谁也不想自身去试岳齐神出鬼没的利刃,李顺和乔远已经用厌恶的目光看着明月和尚,归心真人手里的甘露如此神,他们正欲所求,这和尚前来啰嗦,还真是可恶!
不过,看归心真人李在模样,头发短短,不似道士,反倒像和尚刚刚长出头发?这间莫非有什么问题?
乔远眼神炙热,连郑注和刘从谏离开都无动于衷,向岳齐稽首道,“岳内侍,归心真人,乔远有礼了,这甘露神,乔远不才,渴求一二,还请两位不胜赐予!”
魏博何弘敬也从人群里挤过来,衣衫有刀剑痕迹也有血迹,这家伙还算客气,“何弘敬见过真人,我一时不察一着不慎,被奸人所伤,看归心真人这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