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万两?还有算盘是什么东西?马存亮和仇士元皆是老谋深算的人物,可是对面梁娟梁尚宫古怪精灵,让两位紫袍大太监有些应接不暇,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不对,直到此时,对面梁娟梁尚宫还一直脸上蒙着轻纱,就这么就把中官第一的马存亮马公公带到坑里了?怪了哉的!
黄金万两!即便是马存亮和仇士元这样的实权大太监也不敢把话说满,有钱是一回事,有那么多现钱可是另外一回事,而那么多黄金聚在一起就不仅仅钱财的事情了,谁有黄金都会藏起来,何况是黄金万两?财富露白都是大忌,黄金万两呢,谁会轻易露底?
所以梁娟梁尚宫直接把话说出来,一下就把马存到角落里,先前他把话说满了,此时不免有些难堪,仇士元心中得意,释然然出来救场,老东西一反常态,一张木板子老脸上硬是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把对面梁娟吓一跳,手里把玩的算筹都掉了一根,眼神有些呆呆的看着仇士元,仇士元也尴尬了,拱手笑道,“请问梁尚宫,尊驾一直面戴轻纱,又是何故,奴婢和马兄皆是中官,无关无损闺明清誉,梁尚宫何不真容一见?”
梁娟梁尚宫眨眼睛,眨了好一会才弄明白仇士元的话音,她抬手摸摸耳边的轻纱,歉意的一笑,“抱歉,两位公公,我这两天皮肤有些过敏,有损市容,所以只好藏起来了,不是有意怠慢两位贵客,海涵海涵!”
人家不愿意摘了面纱,你敢用强吗?仇士元也有些无奈的拱拱手,若放在寻常时间,即便是王公贵族达官勋贵谁又敢在他面前拿大?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对面梁娟能动吗?仇士元很想知道!
仇士元心思转动,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对面梁娟似乎已经察觉了他的恶意,似乎有些害怕的往后面缩了一缩,大眼睛闪啊闪的带着怯怯的眼神瞅着仇士元,院子里忽然就安静下来!
院子里正在忙碌搬运箱子的仆役太监们,还有那些拿着针线做手工的宫女,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全部停下来手上的事情,整个院子里的情形就像被按了暂停键,风停了,一朵淡淡的雪花悠悠的飘落!
杀意?还是杀气?给马存亮和仇士元引路的那位宫女忽然笑笑,摆摆手,院子里的人全部默不作声的鱼甬离开,转眼间院子里就没了其他人,那宫女笑容可掬,缓步走到梁娟身边,笑道,“仇公公,梁尚宫胆子你可不要吓到了她!”
“仇士元,你且退下!”马存亮直呼仇士元名讳,这会还是第一次,相信也是一次严厉的警告,仇士元低头,心里很是惊讶,这梁娟好敏锐的感知,自己这边只是心神转念,她就有所感知,厉害!
马存亮笑着拱手道,“失礼了!我此番前来,乃是受人所托,和梁尚宫打个招呼,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黄金万两一时间难以凑齐,可以在再想想办法,不知道梁尚宫那位对头又是什么来路,奴婢能否尽一些微薄之力呢?”
梁娟慵懒的靠在那宫女怀里,不去看仇士元那张鬼脸就舒服多了,她想了想道,“还是不要了,你惹不起她,谁让人家有管理员权限呢,还是李在的新人助手,投鼠忌器啊,真是可恶!”
又是一番令人难以理解的话,马存亮虽然有些话听不明白,但梁娟说他帮不上忙,还是能理解的,怎么又和李在有关系?马存亮这次不敢轻易应承话题了,“恕老奴愚昧,梁尚宫的话咱家听的不是很明白,虽然老奴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何方大能老奴招惹不起,管理员?新人助手,咱家有些糊涂,不过力所能及的事情,还请尚宫不必客气!”
对面梁娟依靠在那位宫女怀里,笑道,“那就辛苦马公公了,我现在要紧的事就是黄金,我算过了,我这条小命还是值点钱的,黄金的数目还有缺口。。。嗯?”
梁娟正在说话,忽然抬头看空中,铅色的天空悠然的雪花星星点点,半空中传来轻微的哨声,紧接着有翅膀拍打的声音,梁娟一下子来了精神,在那宫女怀里闹腾,“快快快,鸽哨呢,是不是岳齐那笨蛋又有消息归回来了,我的手帕送出去了没?”
这又是哪一出?马存亮和仇士元都有些诧异,他们也听到了半空里的声音,不过飞鸟罢了,还有什么秘密吗?
把梁娟护在怀里的那位宫女有些迟疑,她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马存亮和仇士元,这边梁娟又闹腾,这飞鸽传书的秘密让对面两位权阉知道是否不妥当?
她还在犹豫,马存亮和仇士元也都看出来了问题,还没等两个老权阉说话,这边梁娟梁尚宫已经从那宫女的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哨子,“嗯,就是它吧,怎么用的?我试试?”
那宫女满脸无奈,看梁娟手忙脚乱的倒腾铜哨,嘟着嘴吹气却没有动静,那宫女叹气道,“唉,你啊,拿给我吧!”
梁娟连忙把铜哨给了宫女,“好姐姐,赶紧的,看岳齐那笨蛋有什么消息?”
消息?难不成岳齐人在外面,还能随时和药香斋联络,马存亮和仇士元对视一眼,神情都有几分凝重,若是如此,他们想动什么手脚可就要从长计议了!
在马存亮和仇士元凝神静气的观看中,那宫女拿着铜哨轻轻的吹,声音细不可闻,不留神都不会在意这声音,可是却远远传了出来,半空盘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