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士在花田里采摘菊花,繁华开尽满是伤疤,李在坐在马上,他马术并不好,只是也陪过叶子她们骑过几次马而已,叶子?
李在念叨着这刻骨铭心的名字。后面宁致没有听清李在的低语,驱马快走两步,“师叔在说什么?”
李在抬头笑还未说什么,却看见宁致惊奇的目光,“怎么了?我脸上有污渍吗?”
宁致惊奇的看到,李在的额头上一个火焰的图案似乎在放光,血一样的颜色,刺人眼目,此时正缓缓的暗淡下去,宁致道,“师叔你额头的纹饰刚刚似乎在放光?现在暗淡下去了,咦,消失不见了?”
“额头?”李在抬手摸了摸眉心,“什么都没有啊?”
宁致用力的摇摇头,“我没有眼花,师叔你额头是有一个火焰般的纹饰,但是现在消失了。”
李在抬头看蔚蓝如洗的蓝天,初冬的阳光真的很温暖,李在想了想,刚刚自己似乎动念想起了叶子,然后眉头上就出现东西?叶子!
宁致轻声道,“师叔,纹饰又出现了,不过颜色淡淡的?”
李在凝神感觉了一下,眉心是有一股清冷的气息,缓缓的守着自己的明堂,阻拦着未知的东西入侵,李在想了一想,“估计是果子闹的什么名堂?除了她没谁会在我身上动手脚,我的失忆果子也是嫌疑最大,呵呵,笨女人!”
李在提及了归果真人,宁致不敢接话,只能呵呵笑着,众人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走着,李在指着道旁的花田,“这花开尽之后,这地还能种什么?”
宁致也左右看了看,“季节过了,种什么都赶不上时季,地就空上一冬,来年再做种植。”
李在摸摸鼻子,“可惜了!”
穿过几座雄伟的牌坊,石板铺就的道路很快就到头了,后面的都是土路,还好的是早上霜露重没有什么尘埃,大路还是宽敞,路边已经有人来人往了,不少人是往玉泉山而去,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去观中帮闲的,看着李在宁致他们数名道士骑着高头大马过来,都忙不迭的避开。
李在注意到,若是走山门的话会近很多,这么村民竟都是绕远路走,李在于是就问宁致为什么。宁致道,“师叔,山门等闲是不开的,若非大典大礼,莫说村氓,等闲达官贵人玉泉山也不会开山门。”
哦?李在点头,胯下马匹轻快的小跑,平稳舒适,“这马很不错嘛?”
宁致驱马紧跟在后面,始终落李在半个马身,闻言笑道,“是啊,这匹马本来就是黄羊观主心爱之物,据说是塞外突厥人精心培育的战马,专程送给观主的良马,万金难求。”
“呵呵,回头还要好好谢谢归云师姐,”李在笑,“前面好像出点什么事?”
前面大道分叉出一条土路,路口围了大群的人,好像还有人在厮打哭喊哀嚎,李在等人马快顷刻就到了跟前,一群村民正围着两个半大小子在狠揍,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倒在路边,衣衫破旧单薄,上面血迹斑斑,一动不动,一个小子跪在旁边哭喊,“别打了,娘,你醒醒啊,哥。。。别打了,求你们啦。。。哥,娘!”
李在勒住马,战马高大李在端坐在马上就能看清情形,宁致等人也纷纷勒住马,随从小道士驱马打个圈把人群从路上赶到野地里,村民们都看到了玉泉山的道长们,一个个都连忙避开,又不敢走远,一个个站在远处畏畏缩缩指指点点,地上躺着一大一小两个半大小子,被揍的鼻青脸肿,衣服破烂满是脚印,李在又瞅瞅旁边跪着的半大小子,感觉有点眼熟?
宁致见李在不开口,打马上前一步道,“怎么回事,你们不做工吗?”
一个庄户村头摸样的人畏畏缩缩站出来,“道爷,俺们一会就去做工,不敢耽误,这个妇人几个月前带着三个小子路过俺们村子,病重走不了,俺们村心善就让他们在村头歇脚,三五不时的接济一下他们,可这妇人眼见就不行了,要咽气死人就晦气了,村里可留不下他们,这三个小崽子非说是俺们气死他们娘,厮打不休,真是讨厌!道爷俺们可不是要旷工啊!”
“你胡说,道爷赏俺们几个钱,是给俺娘买药治病的,你们作孽的连救命的钱都抢,不要脸!”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大小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喊,那个小的也躺在地上,目光却依旧凶狠、凶残如狼!
世情荒凉,一目了然,看来那几个赏钱招惹了旁人的贪念。李在依旧没有说话,却把目光投向倒在地上妇人那里,宁致见李在依旧没有出声,便道,“要上工的赶紧去,不然以后就不要去了,少在玉泉山周围生事,饶不了你们!”
村头诺诺连连称是,带着一帮村氓赶紧走了,跪着的小子只知道哭,躺在地上的大小子嘶声大喊,“站住,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强盗!”
最小的那个小子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作势要追冲两步又倒下,宁致看着可怜,伸手掏出几个钱丢出去,“去,置办点东西,把你们老娘入土吧,自己去找个营生,好生过活吧!”
大小子和小的都还躺着地上爬不起来,一边跪着的小子赶紧爬过来把钱都给捡起来,“谢谢道爷,谢谢道爷!”
李在磨砂了一下光洁的下巴,开口道,“那妇人死了吗?”
宁致扫了一眼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