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走出来,“黄小姐,早啊!”
是铁浆!听雨脸上带笑,“铁浆,铁牛帮这么多人进城这是要做什么啊?你父亲铁帮主呢?”
铁浆憨厚的笑,挠头,似乎印象中李在那个怪客也喜欢挠头似的,铁浆笑,“我爹有点不舒服,在家休养呢,该过冬了,我带人到城里看看,谁家商户需要帮工,多挣点钱,多买点粮食,准备过冬。”
听雨眼中的疑虑稍稍淡去,笑吟吟道,“那好,你去忙吧!”
铁浆带着人离去,听雨脸色严肃,转身对一个军士道,“去告诉父亲,铁牛帮有大批人手进城,另外派人随时盯着他们!”
听雨吩咐过后,带着两个随从往别处去,那个受令的军士却没有照听雨的吩咐去办事,却转身进了一间屋里,阴暗的小屋里,张武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把一把钱扔给了那个军士。
开元年间,明教势大,甚至能威胁长安安危,唐玄宗破例令,命天策军诛杀明教,明教与天策军两败俱伤,明教教主逃亡西域,天策军精锐损失殆尽,随后才有了神策军的出头,明教虽然被禁止,但事关宗教,有些事情总是禁而不绝,那些人颇为精通商业,往往家财万贯富裕奢华,火教就是蜕自祆教,据说与明教同源?听雨知道丹同渡里面就有火教的秘密据点,他们手里有钱,还崇拜火,听雨手里刚好有个能生火的神器。
距离城中最繁华的花楼不远,背街一处新楼是胡商的货栈,经营皮货绒毯,生意很是兴隆,听雨带着随从了进去,圆敦敦的管事带着毡帽就点头哈腰的滚了过来,丹同渡谁不知道,黄守备只是一个骁勇善战的武夫,城中渡口大小事务都是黄小姐在打理,“黄小姐,欢迎大驾光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小店一定竭力供奉。”
听雨微笑,看着店中伙计大都发色眼睛与汉人有异,开口道,“愿光明注视着你!”
客栈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那个笑眯眯的管事脸色一下子变得奇怪,挥挥手店里的伙计都放下手中的伙计,走了出去,还把店门关上上了,管事低声道,“黄小姐稍后,长老马上到!”
店门关闭,店中光线有些暗,随从有些紧张,但听雨很悠闲的在店中四处转,大致的估算这个店能有多少营收,自己又能收多少税收,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长袍黑瘦老者长者花白的胡子,从黄小姐拱手道,“黄小姐请了,不知道来圣门有何指教?”
黄听雨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这里你能主事吗?”
那老者点点头,“我是此地的长老,这里的事情我都能做主,我是图骨达,小姐可直我名图骨。”
听雨点点头,“承蒙各位惠顾来我丹同渡经商,这里一定为各位提供最安全的保障,我此次来,是想看看你们的圣门有多有钱!”
图骨达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黄小姐又要操办什么事宜,小店必有厚礼供奉。”
他干枯的手巧妙的竖起了一根指头,听雨看见了摇摇头,图骨达脸色更加难看,“这已经是小店在此地最大的季月收入了,三月之利!”
听雨还是摇头,面上不露声色内心却为这些人的富庶而惊心,图骨达的一根指头就是一万大钱,三月之利就是三万大钱,一个劳力充足的普通人家一年收入不过一千大钱上下,丹同渡全年的纯收入也不过数十万大钱,这一家铺子,竟然随手就能拿出拿出这么多钱?听雨终于理解那些节度使为什么就喜欢打劫这些人了,他们最有钱。
图骨达脸色铁青,神情悲戚,“我们挣钱也不易,也是天南海北闯荡,冰天雪地放牧,深山老林游猎,用生命与鲜血赚取财富,天可汗是你们唐人的皇帝,也是我们胡人的天可汗,为什么你们总是剥夺我们?我们也是大唐的子民,为什么你们总是羞辱圣教,亵渎圣火,压迫我们,你们和西边那些异教徒有什么区别。”
听雨背着手,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松动,图骨达咬牙切齿低声嘶吼道,“六月之利,这是我最大的权限,若还是不入大小姐法眼,请大小姐派人接收这间铺子,容图骨带着族人出离此地。”
听雨神色不变,在店里随意的踱着步,稍过了片刻,轻轻一笑道,“我又没说白要你的的钱,我来你这里,只是看你是否出的价钱而已。”
图骨达就像变脸一样,悲戚神色一扫而光,“不知道黄小姐意图何种营生?”
听雨眼神黯淡,叹息一声,“我现在需要大批的钱,现钱,我手上有一奇物,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能力吃下。”
图骨达眼中精芒一闪,“黄小姐能否让我一观,圣门屡遭劫难,但也小有余资,就算我无力支撑,但可向东地长老请示支援,天下少有圣门吞不下的器物。”
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图骨达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溜圆,但见听雨手中一个精巧玲珑的银色物件打开,一朵美丽而神圣的淡蓝色火焰平静的出现,是那般美丽与温暖,图骨达嘴唇颤抖着,“神圣的火焰啊,至高的光明神啊,请赐我洞悉迷幻尘世的双眼吧。”
啪嗒一声脆响,听雨合上了打火机,火焰消失了,图骨达眼睛大瞪几欲发狂,嘴里情不自禁的哀求着,“尊贵的黄小姐,请让我再看一看这圣火吧!”
咔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