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还是有些来头之人,前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妇人的相公是东陵南黎王世子之妻。
南黎王世子自幼被人拐卖,后又被人买走做了童养夫,然买他之人家中出了变故,他们是一年后他们出现在南越的,她记得陈时璟是在人牙子那里将他们夫妻买回来的。
如今看来,此时这妇人家中已经出了变故,林可儿冲着那个小童招招手。
小童挣脱妇人跑到林可儿跟前,林可儿笑笑摸摸他的头,轻声到:“你叫什么,饿了吧。去叫上你母亲,姐姐给你们买混沌。”
小童切切出声:“姐姐我见陆子铭,我可不可以把云吞带回家,我阿爷阿奶病了,我想让他们吃些好的。”
林可儿看着懂事小童,小童满眼得期待,林可儿点点头,这时妇人也反应了过来,慌忙跑过来冲着林可儿道歉。
“这位姑娘、公子,对不起小儿不懂礼数冲撞了姑娘,子铭快给姑娘和公子道歉。”
林可儿摆摆手到:“无妨,这位嫂子坐下吧,我和哥哥路过此地,看着子铭似曾相识,便招来问问话。”
妇人看着林可儿,眼里带着意外与惊喜,出声询问到:“姑娘可是见过与我儿相似之人?”
林可儿点点头:“这位嫂子坐下说,我确实见过,这子铭的父亲?”
妇人察觉到林可儿误会了,赶忙解释:“孩子他爹在的,就在不远处给人写家书。”
林可儿顺势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个书摊,少年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确是满脸沧桑,消瘦的身子,骨节分明的手上正握着一只笔,在纸间书写。
距离有些远林可儿并没有看清楚少年的面容,不过她也能确定那是南黎王丢失的世子无疑。
妇人停顿了片刻又到:“我相公自幼与家人走失,因为年纪小不记得家在何处,这些年我们也在帮他寻亲,方才听了姑娘的话,心中又有了希望。”
林可儿点头:“我也不知那是不是你的相公的家人,不知你相公走失时可有什么信物。”
林可儿话落妇人陷入沉思,正巧混沌摊子大爷端来两晼热腾腾的混沌,林可儿将馄饨推到妇人与子铭面前:“这位嫂子,我们边吃边聊,你也别推辞,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不得。”
她话落又冲馄饨摊大爷到:“大爷,再给我来三碗混沌,一碗送到那边书摊。”
大爷笑呵呵应声:“好嘞,客官慢用。”
妇人见此赶忙推辞:“姑娘,谢谢你,这两碗混沌够吃了,让您破费了。”
林可儿摆摆手,示意他们吃馄饨,陆子铭歪歪头看向林可儿出声到:“我阿爹有一块玉佩,玉佩上条龙,还有一个南字。”
林可儿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上官祁微不可查握了握手中杯子,她心下更加确定了。
上官祁淡淡问到:“能否让我看看那块玉佩?”
妇人见自家儿子已经说了,挽回不了,看看林可儿二人,不知为何她对二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犹豫片刻她才到:“我去看看我相公,若是他家书写完,我便让他过来一趟,那物件是他的,要他同意才行。”
林可儿看向书摊,笑着到:“这位姐姐先吃混沌,一会混沌凉了不好吃,这事不急,一会混沌摊子大爷过去送混沌,让他捎句话就成。”
妇人点点头,才想起自己还不曾介绍自己,忙到:“我家姓陆,我爹本是陆湘书院山长,不久前书院出了事,我阿爹也病重,书院关了。我相公是我阿爹的关门弟子,如今已经是举人老爷。”
林可儿差异,20多岁的举人,难怪被陈时璟看中,好像不太对劲,举人她相公是举人,后来是为何卖身为奴的?
满满的阴谋诡计,林可儿看着上官祁。上官祁也在看着她,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似乎满心满眼都是她,她有些脸红,轻咳一声。
“阿祁,你可知陆湘书院。”
“嗯,是个排得上号的书院,那位陆山长人不错,出自国子监,也是一位当世大儒。”
林可儿更是震惊了,不知陆湘书院出了什么事,那位陆山长又出了什么事,他们家出了什么变故,最终导致前世的后果?
林可儿有心想管上一管,不是她慈悲心肠,而是这个南黎王是上官祁是兄长,且还是关系不错的兄长。
东陵先皇育有三子,二十多个女儿,然当今太后生育了两子一女,然这个南黎王却是在当今太后膝下长大。当今太后对待这个儿子那也是宠爱有加。
南黎王与上官祁可以说是东陵皇的左膀右臂,二人一个能文一个能武。一个文臣之首,一个手握军权及财富。
让东陵皇帝稳稳坐在那宝座之上,南黎王只有一个王妃,王妃因为早年出了意外,也就只得了南黎王世子,一个儿子。结果还弄丢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子铭眼熟?”
上官祁挑眉反问:“你见过我皇兄?”
林可儿心中咯噔一下,睁眼说瞎话,摇摇头:“没有见过?”
上官祁看向陆子铭。林可儿无奈,继续撒谎:“去年偶然间见过一个中年男人,印象有些深刻,因此才觉得见到子铭眼熟。”
上官祁闻言并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