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里差异,转而点点头,算了大闺女都出嫁了,她还能如何,但愿可儿能念她从小将她视如己出的份上,饶芊芊一命。
或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王氏慢慢平复心情,坐回了软塌上,摆摆手到:“去吧,忙你的去,我歇一会。”
茯苓拂身行礼,看着王氏闭上眼睛,她退出屋子,关上屋门往院外走去,在回廊拐角处差点撞上了林书成,茯苓吓得退后几步靠在石柱上。
茯苓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还是忍着疼痛给林书成行了:“奴婢见过大公子,大少爷是来看大夫人的?三小姐和五小姐方才来过,给大夫人施针,大夫人刚睡下。”
“嗯,你没伤着吧?”林书成皱眉问到。
茯苓忍着背后传来的疼痛:“奴婢无碍。”
李婆子刚好提水经过,看到这一幕,赶忙将桶放下,几步跑到跟前,给林书成跪下:“大少爷,求你发发慈悲,给茯苓请个大夫瞧瞧,这茯苓是奴婢的闺女,前些日子随大小姐出嫁”
茯苓拉住覃婆子,一把捂住覃婆子的嘴:“阿娘,别说,大少爷奴婢没事,别听我阿娘瞎说。”
覃婆子被茯苓拉着又捂住嘴,只得抹着泪,林书成眉头皱得更紧,看向眼前的丫头不过十二三岁,跟家里妹妹一般大小,却能隐忍着疼痛一言不发,心有不忍。
看向覃婆子到:“覃婆子你说吧!怎么回事?”
覃婆子挣脱茯苓的手到:“奴婢有罪,奴婢不该妄议主子,但奴婢想说大小姐她,她恨园子里所有人,恨三小姐。奴婢们随大小姐出嫁这些日子,吃不饱是常态,
大小姐还时常拿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女出气,说他们是林园出来的贱丫头,是三小姐的人,她对付不了三小姐,对付她身边的下人还是可以的,茯苓的背都被打烂了,还被用针刑,背上那是一块好肉没有,其她几个丫头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书成眉头皱成了川字,将唇抿成了直线,面上看不出喜怒,看了母女二人许久,才到:“方才你为何不跟三小姐提起?”
茯苓低着头,并不知林书成在与她说话,以为林书成是问她阿娘。覃婆子赶忙小声到:“大少爷问你。”
茯苓头低得更下了:“回大少爷,奴婢这都是小伤,并无大碍,是奴婢做错事,惹得大小姐不快,才挨的打。”
林书成看了一眼覃婆子,明显看出覃婆子的焦急,收回目光:“你们先回去休息,阿娘这边,我会让人先照顾着,这城里没有女大夫,一会我让三小姐身边红玲姑娘过来给你瞧瞧,再回了三小姐给你配些药,好好养着吧。”
覃婆子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大少爷。”
茯苓还想说什么,抬头看去,却见大少爷已经转身离开,茯苓扶覃婆子起身:“阿娘,我们做下人的,本就命比纸薄,生死都是主家说了算,你不该妄议主子,这是大忌。”
覃婆子抹着泪:“死丫头,阿娘还不是为了你好,伤成这样,我们也没钱医治,这要是你出了事让阿娘怎么活。”
“好了,阿娘你快去干活吧,我还要去给大夫人熬药。”
覃婆子担忧又怜爱的看着茯苓:“茯苓是阿娘没用你疼不疼?要不你就按,大少爷说的回屋养着,阿娘替你去熬药。”
茯苓摆摆手:“阿娘,我无事,比起这点疼,我们能脱离那个虎狼之地,回到林园,已是万幸了。”
覃婆子也感叹,在江家,那真不人过的日子,不是被打骂,就是被江家下人欺负,吃不饱,还要干最脏最累的活,林园的主子,各个品行良好,善待下人,确实能回到林园,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林书成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一路往四进院走去,路上遇到身边的小厮,提着食盒走来。林书成看着小厮手里的食盒到:“阿春这是?”
“回,少爷这是三小姐给大夫人熬的药膳,几位姐姐都没空,在准备团圆饼馅料,让奴才给送过去。”
林书成心头被暖流覆盖,点点头:“去吧。”
阿春赶忙行礼,快步往大房院子走去。
林书成走到林可儿的院子前,来回踱步,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秋梦在院子里就感觉外面有人,从大门探出头看去,差异出声:“大少爷是来寻我家小姐的?”
林书成回身看到昨日跟可儿回来的丫头点点头:“你家小姐可在?”
“在,大少爷稍等。”
林书成微微颔首。秋梦快步回了院子,来到小厨房前:“小姐,大少爷在门外徘徊许久,似乎有事寻小姐您。”
林可儿翻炒馅料的手一顿:“哦,快请进来。”
“是小姐。”
秋梦快步走出了院子,冲林书成行了一礼:“大少爷,小姐请你进院子里叙话。”
林书成点点头:“嗯,多谢。”
“大少爷客气了。”
林书成走进院子,林可儿正从小厨房走出来,看到林书成笑着到:“大哥这是与可儿生分了,过门都不入?”
林书成愣在原地,嘴抿成一条直线,犹豫片刻才解释到:“可儿,大哥没有。只是觉得愧对你,你出门辛苦,回来都没能舒心,因而在门外迟疑。”
林可儿挑眉:“哦,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