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永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陆应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如今的身份居然是这两位的小舅子!哈!哈!哈!
“害!‘羽衣坊’的两位老板一个是我亲妹子,一个是我亲亲妹子,想知道小爷我去问就是了!”说完还嘚瑟得扬起下巴,成功接收到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冷空气。
“咳!王爷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他们吧!”这些金额别人不清楚,他付大掌柜还是知道的,所以才更佩服王妃,居然能想到从这方面入手考虑,聪明!
陆应行配合地点头,“夫人当时给我算了一笔账,以鹤鸣院为例,十个普通下人的月例银子每月二两,一年就是二百四十两,加上一年两套冬装、两套夏装,十个人置装费一年大概要九十两,这还不包括大家的伙食费、过节额外给的红包费,甚至管事银子会翻倍等等,所以,卓王府一个院子下人的一年总费用,平均值大概在三百八十至四百两之间。”
很满意看到大家一脸茫然,他又继续说道,“这还只是下人的,主子的费用那可就没上限了,因人而异,又以我和夫人为例,我们那个月的生活费……生活费就是指添置衣衫、添置首饰、伙食费、灯油火蜡、文房四宝、人情往来送礼、外出交集应酬等等,当然不算临时的大额开销,例如我为夫人当初在‘羽衣坊’充值的那八万两……”说到这里,还故意撇了叶修永一眼。
“夫人粗略算过,在讨论这件事的那一个月,我们二人总共花费是三百二十两,以此为例,日常总开销就是一年三千八百是矢两,加上一些额外支出,就算个五千两好了……”
看着众人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他抬头总结道,“所以就一个鹤鸣院,一年总开销大概要五千两四百两,而卓王府当时只有我和夫人两位主子,所以只得一个鹤鸣院主院,要知道世家都是树大根深的超级家族……”
“天啊!我是不是这辈子都娶不起媳妇啦!”吾列突然惊叫出声,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高永见他如此,稍想了想便安慰道,“只要你不娶世家大族的夫人就没事的,我姨娘一个院子,每个月开销也要几百两啊,我听闻主院那边都是几千两的,哦,还不算夫人送礼呢……我听姨娘抱怨时说了两嘴,说早前谭夫人过生辰,嫡母送的白玉观音就要三千两,这还是其中一次送礼呢……”
吾列瞪了他一眼,你还不如不说呢!哎,看来要做一辈子单身狗了!!
“王妃这个角度,确实一言惊醒梦中人,隐世家族虽然未必会如王府奢华,但相对地,他们私下要打点的钱银也不会比这个少,一个院子一年五千两,一个家族连带旁支,一年花费那可就是天文数字了,任再多的存款在手,也总有用完的一日,所以……”
陆应行结果吾先生的话,“所以,他们虽然明面上没有太多产业,但是并不代表不会挂在别人的名义上经营……”
连一向稳重的吾辰,都忍不住兴奋,“所以,我们只要比对那些明面上产业庞大的家族,再追查他们钱银的去向,这就等于,找到了那些世家一直想隐藏起来的线!!”
终于有了新方向,众人都很是兴奋。
暗探所的人一直都在调查卓城的世家,但结果屡屡让他们失望,虽然表面上看,某些姓氏已经消失与人前,现存的唯一一个沿用前朝世家姓氏的,就是卓王外家姬家。
但任谁都知道,宋家和周家,正是欧家和云家的后人,也正是兰县县令宋大人,和东县县令周大人……云家嫡系在幽城,欧家在这边的是旁支,连前朝的苏家、付家,在卓城都还有人在,只是他们都很不起眼,也并无官职在身。
但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总是让人不得不提放。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八月初,还有十来日就是中秋。
今年是卓王府真正意义上的团圆,一家人自从去拜祭完老王妃后,老卓王就留在了竹园,那边是老卓王新婚后怕夫人不习城里的生活,特地为她修建的别院,也是当时八岁的陆应行,坚持要将母妃葬在这里的原因。
比他们更期待中秋节的,就是那些从洛城拖家带口跟过来的百姓,甚至已经期待到逢人就数着日子讨论的地步了。
尤其,是逢人就夸他们王妃!
西县改建已经初具规模,沈榆终于在四大护法……啊不四大师神医兄弟的护送下,被允许出城查看进度。
沈榆昏昏欲睡坐在马车上,才刚来到西县城门口,就被一声声惊喜的叫唤声吵醒。
“是卓王妃!”
“对!是小王妃,我认得小王妃的马车!”
沈榆撩开窗帘,入目便是一张张笑脸,他们衣着只能算得上得体,起码衣衫完整,只是布料上的补丁未免太多,尽管如此,他们眼里的满足和喜悦,又是那么明显。
沈榆认得领头的男子,正是当时第一批应聘的人,对木工很有天赋,好像是叫张哥。
沈榆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张哥,你们大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见王妃居然能叫出自己名字,这名叫张哥的中年男子,兴奋得直接在原地蹦起来,嘴巴都快咧到耳后,“回王妃,工坊那边今日休沐啊,我和兄弟们听说城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