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人机在飞,队列之中更是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
这可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他往远处看去,想找到家人的位置,可惜周围人影晃动,十分嘈杂,看不清楚。
于是低头在家族群里发语音:“我到位置了,你们都到了吗?”
“到了,33列11号。”
“我也到了,7列58号。”
大家纷纷报数,知道大家都到了,张一林也放心下来,直接盘腿坐在操场草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个热乎乎的水煮蛋吃了起来。
刚吃了一口呢,就觉得屁股底下湿湿的,原来草上有露水。
他把装鸡蛋的袋子垫在屁股底下。
周围人也发现草坪是湿的,不由纷纷懊恼:“早知道带给凳子来了。”
“现在回家拿行不行?”
“我想回家拿个垫子,这里挺空的,可以躺下来睡一会。”
张一林听得无语,还睡一会儿呢,不怕在睡梦中被取代了啊。”
张一林摸摸口袋里的针,要是一会儿自己出现眩晕感或者觉得不对劲,一定要狠狠扎自己,反正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被取代被抹杀。
他们家的人都准备了这么一根针,这就是他们想出来的保持意识清醒的办法,也不知道到时候管不管用。
这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操场上已经满是人,人声鼎沸的,接着操场的几个出入口一关,把所有人都限制在里面,台上的工作人员拿起话筒讲话。
“大家请肃静!”
话筒的声音通过音箱传遍整个操场,大家逐渐安静下来,看向台上站在灯光之下的人。
“今天,让大家在这里集合,不是要对你们做什么,而是我
() 们要找出可能会出现的重生者,找出来之后呢,我们也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举动,而是要把重生者带走问一些事情。比如,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回来之后想做什么之类的,以及,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身体里的原主唤醒。
“如果确认其对社会没有危害性,我们就会通知家属来领人,而如果问话中发现,该重生者有暴力倾向,可能对社会造成危害,那可能就要隔离得就一点,进行思想教育、心理疏导之类的。
“所以一旦你发现,如果是你的家人朋友被我们带走,请不要激动,如果人没有被穿了,人还是本来的那个人,那被带走观察,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已经被穿了……那么那个人已经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你们暂时不可以靠近对方。安静、镇定,才能对你自己,对我们的工作,对所有人都好。
“听清楚了吗?”
这一句句话,成功把人们安抚住了一些,人们纷纷回应:“听清楚了。”
“总之,国家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任何一个公民,也不用担心,政府把谁当成实验品,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当然,我们在监督你们的时候,你们也需要反过来监督我们工作人员,如果我们之中有谁出现异常举动,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人带走。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例外。
“那么接下来,我们再重温一遍,被魂穿者附体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操场这边集体上课的时候,小学外面,几辆巡逻车在街上开着,天上的无人机飞着,将整个村子还有村子周边里里外外地检查,确定没有人落单。
排除掉这个因素,那么,之后再出现的人,就只能是身穿的重生者了。
就这样,一点钟,两点钟,三点钟……
操场上人们从一开始的亢奋紧张,变得无聊困顿,瞌睡不断地涌上来,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脑子一团浆糊,但大家都不敢睡,生怕在梦里被无声无息地取代了。
人们尽量提起精神聊天,时不时掐掐自己以保持清醒,还有的原地蹦跳起来。
张一林作为一个年轻人,平时就熬得比较晚,凌晨两三点睡觉都是有的,所以比一般人要精神些,但到了三点之后,他也开始犯困,只能时不时拿针扎自己一下,别说,还挺管用。
恍恍惚惚间,他的头又慢慢沉下去,意识无知无觉地涣散,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脑子。
他冷不丁抽了一下,瞬间惊醒,同时觉得脑子模模糊糊的,好像被塞了一团海绵似的,又仿佛是喝醉了酒,连耳朵都是嗡嗡响的。
他呆愣了半秒钟,忽地猛然意识到什么,毫不犹豫地抓起针扎向自己的指头,这次扎得可狠了,他嗷了一嗓子,疼痛让脑子瞬间清明,把那覆盖住自己意识上的混沌直接震飞,接着指尖血珠一下就涌了出来。
周围人都被他吓得一激灵,纷纷看过来,工作人员也立刻赶了过来,好几个一起把张一林围住了,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有一个都快把手铐摸出来了。
张一林吓得赶紧说:“我没事!我没被人附身,我还是我,就是太困了,扎了自己一下。”
说着把手指伸出去,那血汩汩的快流了一手,看得人龇牙咧嘴的,感觉自己的手都疼了起来。
哎呦喂,这个对自己也太狠了!
几个工作人员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脸和眼睛,再摸了摸脉搏,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