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您好像在害怕什么?”白发的付丧神轻笑着说道。
“……不,并没有。”
“嗯——真的吗?”鹤丸国永拉开了天守阁的拉门,语调自然道就像是再说今天天气真好:“我还以为您会担心该如何和我们解释您受伤的事情呢。不过毕竟是主人嘛,就算发生什么也不和我解释,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百鸟:“……”
百鸟:“…………”
百鸟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蓝色的眼睛落在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鹤丸国永身上。比起他说话的重点,百鸟更在意一件事:“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关注点竟然是这个?”鹤丸国永眼睛微微睁大,不由地低笑了几声:“毕竟你没有阻止我们联网嘛,怎么说呢……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哦?”
百鸟在劝阻和无视之中选择了后者,他总觉得这是个危险的话题,不能多问。
他们的交谈太过正常了——就好像,百鸟没有受伤过,本丸之中也没有过任何变动。除了那句有些反讽的话语外,好像他们都不在乎自己的审神者受伤这件事。
但这是不可能的,百鸟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这么冷淡,也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说不上来的失落。
鹤丸国永动作极为自然地给百鸟倒了一杯水,一期一振敲敲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份——相当眼熟的营养餐。
百鸟眼睛眨了眨,流露出一些疑惑和惊愕。一期一振将食物放置在一侧,轻声回答道:“这是萤丸殿下搜索的最适合修养的食谱。”
到底是你们刚好巧合地搜索到了同一个食谱,还是你们的食谱就是D偷偷做了什么小动作?百鸟不知道,百鸟也不想知道,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食物,看不住到底在想什么。
一期一振温声说道:“若是您觉得我们越俎代庖……”
“不,非常感谢。”百鸟回答。
目送一期一振做完这个就离开,鹤丸国永才在一旁撑着下巴,嘴角勾勾:“感到意外,还是被吓到了?”
“你指什么?”
“比如大家的反应。”鹤丸国永回答道,他看起来很好奇百鸟对此的反应,但又实在是憋不住,担心百鸟感到失落,还是当即直白地点了出来:“其实在感受到契约对面的情况,他们差点要发疯。”
甚至这个形容都是收敛了——一群脑子有问题的刀剑意识到主君出事,除了一期一振,甚至包括鹤丸国永自己,一时间都想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不过我拦住了哦?”他就像是在自卖自夸,金色的眼睛亮亮的。
但说起后面的理由时,他看起来反而有些沮丧,眼睛垂下,像是被雨打湿的小鸟,“毕竟我们是您的刀剑,我知道您的任务总会遇到危险——我认为,作为刀剑,我们应该信任您的能力。”
“您一定有着自己的预期和计划,而且万一您打算回来修养,若是还要提起心力安抚我们的情况,不免本末倒置了吧?”
“但是……您真的吓了我一跳。”鹤丸国永低声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死了哦。一成不变的话不就和死了一样嘛?*”
“但是那份因担忧而加快的心跳却又在告诉我,我还活在这个还有你存在的世界。”
鹤丸国永越说,百鸟就越是心虚——如果这群刀剑可以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慌乱,百鸟已经做好了一堆心理预期和安抚打算。
但是如鹤丸国永这样认真却又显得压抑安静的情况,并不在百鸟的计划之内。
本就心虚的温柔的半吊子审神者,自然没有注意到鹤丸国永垂下眼时,流露出的狡黠和偏执。
和其他一期一振相比,不仅是对于主从关系、对于同僚关系也显得格外冷淡的一期一振抬头看了眼天守阁的位置,然后对上坐在走廊上安逸泡茶的三日月宗近和髭切:“不担心吗?”
“嗯?”髭切顺着声线的位置侧了侧头,嘴角勾着软绵绵的笑容。
“哎呀,不要小看我们的初始刀哦?”他轻笑着说道。
三日月宗近看似漫不经心地将一杯茶推到了髭切的旁边,脸上同样是温和淡然的笑容,“人、刀和本丸都在这儿,这就很好。*”
那双含着新月的眼睛透着冷淡的笑意,但其中蕴含着更深的执念和自我,却让一期一振都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萤丸拖着明石国行走了过来,鼓鼓脸:“鹤丸真狡猾——不过不能给主公带去麻烦呢。”
明石国行打了个哈欠,双色的眼瞳扫过这个本丸的几个成员,含糊嘀咕道:“真可怜啊。”
也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萤丸眼睛弯弯:“我们的主公,可是超级心软的哦?所以我们千万、千万不能给他惹麻烦呀。”
哪怕再想离开本丸赶到主公身边也不可以,哪怕再担心也不可以——如果惹了麻烦,主公可能会感到烦恼呢。
哪怕是温顺的、善意的烦恼也不可以。他们的主人温柔又心软,但是心中自有一道稳定的天平,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他的脚步,将他困于身边。
所以他们需要放手,需要将自己的执念掩藏起来,在适当的时候示弱。只有这样,自由的鸟雀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