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身走进洗手间,伸手把脖子上的项链扯着从脖子上拿下来,然后将那颗早已和他体温十万分重合的绿松石拿下来,如同分离自己的另一颗心脏。
孟醒把银针重新压弯,看着镜子里那个迷你陨石般的小坑,将耳坠重新刺了上去。
他想他还是愿意痛苦,愿意江措成为他长好再流血的另一颗心脏。
“没睡好那是很难受的呀,今天放假吧,那回去好好休息啊,诶?”店员在孟醒侧身要走时又把他叫住。
“你打耳洞了呀,这颗石头好好看,就是你耳垂好像发炎了,回去涂点药嘛。”
孟醒抬手摸了下肿胀的耳垂,对店员抬了抬嘴角,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孟醒回家补了一个早上的觉,睡醒的时候下意识摸手机是下午两点半,手机里多出几条平时不会联系的人的消息。
孟启明给他打了电话,孟醒睡得熟没有接到,另一条消息来自微信。
拉姆是知道江措去了香港的,只是她不知道孟醒和江措中间的弯绕,反正也对江措全世界闲逛的做风非常熟悉,因此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拉姆给孟醒发来的只有几句问候,然而就算是这几句问候都让孟醒感到有些脸热,他是有刻意地去屏蔽有关江措的消息,但很遥远的地方仍有朋友挂念自己。
孟醒从床上坐起来,打起精神回了几条,最后拉姆给他发了一个网页链接,说:“阿措半年前带了个拍纪录片的导演,最近那部纪录片上映了,我刚看完,阿措最后还有镜头呢,虽然是在花絮里,我发给你让你也看看!”
孟醒的手悬在那条链接上半天,最后还是没点进去,给拉姆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