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的人不是没有,但无一例外都想从他身上多少获得一点什么别的反馈,孟醒好像不要,也不在乎有没有,虽然内心确实渴望,不过只会自己努力。
他的喜欢近乎是古板的刻苦。
所以爱上孟醒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吧,由此视线和心都会被占满、被栓在某处,飞不起来也坠不下去,意味着捆绑和驯服,他感觉到将要被束缚的不安和焦躁。
他不愿意用心爱人,生来如此,可是面对孟醒又不可避免地心软许多次,于是现在终于尝到贪恋的苦果。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样的羁绊永远不会圆满和长久,然而江措抬头看着已经逐渐平息的天幕,露出确实的不解:“阿妈,可是他为我点灯啊。”
孟醒和同事聚餐回到酒店后刷开房门发现房间是黑的,江措并不在,他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哪,那边没回,他就先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江措刚好进门,手里牵着边牧。
“你去哪了?”孟醒擦着头发。
江措把狗绳从边牧脖子上解下来,拍了拍狗的背让他去玩儿,“去外面吹了吹风。”
孟醒隐约察觉到他情绪不对,问他:“怎么了?”
江措往浴室走,过了几秒才答非所问说:“下次不要那么晚还待在外面,不安全。”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他自己也回来这么晚,孟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他没有很在意,江措这个人在想什么他时常是无法理解的。
孟醒回到床上躺下,手机亮了一下,进来一条消息,来自时少观。
【时医生:最近状态怎么样?】
这次他们没通视频和电话,是因为孟醒提前和时少观说这段时间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