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落、再下落……
直到嘴角湿润浑浊,江措才抬起头来,孟醒从他的眼睛里窥得一抹鲜艳的绿色。
嘴角的液体拉成丝线,那人依旧低语:“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纵得妙悟,皆是淫根……”
“必使淫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于佛菩提斯可希冀。如我此说,名为佛说;不如此说,即波旬说。”
然后他陡然破碎,带着孟醒一起,以耳垂为震中,和那座佛像一样,被惩戒般地落了满地。
孟醒猝然睁眼,想呼吸却发现难以做到——江措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不知怎么捂住了口鼻,藏香的气味从何而来便是这里了。
心脏砸击容纳它的血肉和骨头,孟醒发现自己有劫后余生的所有症状——心悸且过速、缺氧、意识不清。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身边的人不见踪影,但门开着,手机也放在座位上没拿。
他缓了缓,坐起身把江措那件薄薄的冲锋衣抓在手里,摸了摸又闻了闻,是他在梦里为自己构的那座庙。
身体的知觉在慢慢回笼,孟醒刚一挪动就发现了不对。
车子停在水边,野花和草甸隐秘在黑暗里,另有不知道为何这段的树干横在水面上,时间已至夜晚,潮气一下笼了过来,把孟醒浇了个透。
“嗯?醒了?”
就在孟醒尴尬得不知所措之际,江措咬着烟出现在副驾驶车窗外,敲了敲玻璃,示意孟醒把窗户降下来。
“睡了好久,小孟律师,”江措笑着吐了个烟圈,“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能进香格里拉城区。”
“那边有卫生间,你要不要去一下?”
去是肯定要去的,孟醒问江措要了纸巾,简直是落荒而逃。
等他弄好出来,江措还靠在车旁边等他。
虽然那场梦只是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