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王队,李端行万一是在吓唬——”
“一罐天然气是五个立方左右,”王娜目光落在锅炉设备间的方向,“学校里大概率使用预混炉,会用到至少二百方的天然气。”
圣慈虽被查封,但由于出事前校园寒假仍有学生住宿,加之建筑体庞大、管道复杂,并不会像其他全日制学校一样假期停气。
眼下锅炉间连带地下管道里储存的天然气,可比教学楼那区区几罐液化气多得多。
“立刻联系燃气公司,把圣慈周边管道掐断清空!”
王娜咬得自己牙根发酸,他们怎么就漏查了这么一个细节!
“假如李端行手里,有刚才敖武说的那一小瓶硝化甘油,再把炉子和地下管道里的气体加在一起引发爆炸,那就远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了。”王娜喃喃道,“太冒险了。”
其实她还有一个更冒险的想法没有说,本想着别再让气氛更紧张了,可坐在地上的敖武跌跌撞撞站起来,替她说了。
“小女孩手里的如果真是边角料,王队,李端行手里很可能拿着大头,或者成品。”
“……”
又一队消防员自众人背后狂奔过去,身上滚热地冒着烟,不远处有些消防兵被烧得厉害,就地滚出一团团浓厚的灰。
王娜肩头的通话器简直要被各频道之间混乱的呼喊顶炸了。
“一分钟。”贺春景轻声说。
陈藩终于伸手到自己深埋的头颅下抹了把脸,紧接着一把扯住贺春景,牢牢攥着他的手,把五根指头都撬开了掰松了,深深楔进去扣着。
“亲我的事儿回家再说。”
他极快速地出了口气,带着贺春景往锅炉设备间狂奔,齿间逸出的话像是嚼碎心脏的一部分。
“这辈子不急,下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