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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1 / 2)


陌生人当场捅死不错了。

高低也得砸了手机、撕了衣服,把鞋尿满了再走。

二世一生气就这样,往人鞋里尿尿。

不是,等会儿,这个时候不关二世的事。

陈藩觉得自己酒还没醒透,决定先不思考这种需要动脑的事。

他冲了个澡,刮干净胡子,把个人卫生问题都解决完了,又叫了下午茶和干洗的服务。从地上拎起黏答答湿乎乎的可疑内裤看了看,他又让服务生带了袋一次性内裤上来。

把自己安排妥当了,他的脑子才成功重启。

他昨天把他的旧情人给炒了。

那个和他死鬼二叔有过交易关系的、很可能背着人命的、为钱绿了他的旧情人;那个无数次午夜梦回时见到的贺春景,昨天真的被他见到了。

至此,陈藩才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后穿起线来,未免也太巧合过头了。

先是《风卵》被投到了篱笆影业,对接人还起了个明显融合了“谭平”、“贺春景”的名字。这二者就像是提前下好的饵,鱼钩一甩,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钓回了松津。

刚一到松津,就在酒店里见到了他本人,还老房子着火的疯了一整晚。

要不是徐来之跟贺春景之间实在不太能扯上关系,陈藩简直要怀疑这一切都是徐来之设下的局,昨晚在某不知名角落偷拍一整晚,接着就该用性爱录像要挟他做这做那。

可他对徐来之来讲,能有什么价值呢?

那人前些年闹着玩儿似的做买卖,手底下倒是起了两家规模不小的酒厂肉联厂。但徐家人有一半都在香山住,真有意干什么压根就不用说话,抬抬眼睛就有人抢着往上送,偏来拿捏他个传媒公司干什么!

给火腿肠和酱香大曲打广告?疯了吧。

此路不通,陈藩在脑子里把徐来之扫进垃圾桶,顺道还踹了两脚。

如果和徐来之没有关系,那就是贺春景自己又在背地里谋划什么破烂事。

陈藩冷笑一声,别人高中同学十几年不联系,再联系就是结婚收份子钱。贺春景倒好,份子钱收不上,到他这来讹版权金来了。

之前陈玉辉给的钱花完了?

但倘若是这样,贺春景大可以连着昨天的钱一起算上,直接把他从床上踹起来收账。可这人怎么一大清早,拖着个七零八碎的身子就跑了。欲拒还迎?

陈藩又想起昨晚在大堂里,那个偷吻“贺老师”的男孩子。

他脸上狠狠扭了一下,该不会那孩子就是什么纯一小宝贝,贺春景怕小男朋友查岗,提前跑路疗伤去了吧。

想到这,昔日贺春景如何推三阻四捂严了衣领,不肯更进一步的回忆出现在了陈藩脑子里。他那股恼火劲儿又烧上来,恨不能现在就伸长了手,把人拎回来好好对质一番。

贺老师是吧,陈藩拔下电充得差不多的手机,在床边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那个姓张的胖子全名叫什么。

张添栋,前些年教培行业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人投了不少钱。单凭这个,他底下的人对全市学校师资力量妥妥的手拿把掐,教师名单说不准都盘包浆了。

姓张的接电话的时候也像是刚醒,可见昨夜跟那漂亮姑娘温存了个臭够。

“张总,”陈藩言简意赅,“跟你打听个姓贺的。”

姓贺的时隔多年,总算知道什么叫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他醉得太深了,又要在那样的场合里拼命吊着一根警惕的神经,所以听到故人名字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矢口否认。

可他千想万想,也没料到这样的举动,竟然为自己招来这么大的一场灾祸。

贺春景是被面朝下按在枕头里闷晕过去的,晃动的床板,淋漓的汗水、久违的耻辱和熟悉的恐惧在那一瞬间被戛然抽走,他像是掉进粘稠昏黑的沥青里,周身皮肤滚烫,意识却被隔绝在另一层空间。

然而多年以来,看早课训练出的精准生物钟不允许他昏睡太久。

五点钟,贺春景感觉自己的思维像一台正在艰难启动的老电视机,嗡鸣声先于一切响起,又在急促地狂喘数次后,才发现自己早就睁开眼了,正看向虚空里不知哪一点。

他足有半分钟的时间无法动弹。待到包裹在精神上的那一层迟钝外壳逐渐消融,感官依次回到身体里,贺春景才鼓足勇气,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

陈藩的睡脸从被角中隐约露出一半,鸦黑色的眉毛压在密匝匝一片眼睫上,看得贺春景连呼吸都停了。

他几乎是爬下床的。

草草披上衣服挪下楼,贺春景趁着早高峰还没到,扑到路边打了个正要交班的出租车回家。

他浑身上下都在难受,过期的愉悦化作乳酸堆满全身,每呼吸一次,痛感就更广泛地蔓延开。沉闷的酸胀自每个关节生长出来,惊疑和崩溃在神经末梢凝出细小蓓蕾,时不时炸开在脆弱的脑内。

他一边明确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面又朦胧地拒绝回想发生过什么。

死撑到单元楼下,他还不敢上去。这个时间贺存一正准备出门上学,自己这副萎靡不振的烂拖把样可不能叫小孩看见。

他一瘸一拐拖着腿进了隔壁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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