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脸颊,“我们之前说好的,拿去吧。”
丁芳已走到距离陈玉辉三步远的地方,眼看就要笑着抬手拍他的肩膀。
贺春景抿了抿嘴,忽然一把打掉陈玉辉的手:“我应得的?我应得的什么,嫖资?封口费?”
几步之遥外的丁芳,动作和表情齐齐凝固住了。
陈玉辉不喜欢贺春景反抗他,皱了皱眉头,将纸条缓缓地,一下一下塞进贺春景衬衫的口袋里。
“不要这样说自己,春景,”陈玉辉轻拍了拍他胸前的口袋,那里被纸条撑起了个微小弧度,“我说过,这部作品借由你孕育诞生,这些钱是你应得的报偿。”
“从这一刻起,你已经完成了你作为缪斯的使命。”
贺春景瞟了一眼面露震惊的丁芳,目光重新钉死在陈玉辉脸上。
“什么使命?”他顿了顿,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做你的泄欲容器?被你拍那些恶心的照片?还是在你怀着孕的老婆找上门的时候,夹着脏东西帮你圆谎?”
他的本意只是想把陈玉辉所做出的一切统统揭露给丁芳,让他们两个下半辈子全都不得安宁,让他们在未来几十年里狗咬狗。
可一条条伤疤逐个揭起来,饶是他早已痛到麻木了,仍旧忍不住会颤抖,会愤怒。
他强压下胸腔里灼烧一般的痛苦,用平生最不屑,最鄙夷的语气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你以助学的名义把我困在身边,骗走了我父母的遗产,骗我丢了工作,用你们家的两个小孩威胁我,让我除了讨好你顺从你之外别无选择,让我不敢开口求救。”
那把火越烧越旺,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把罪孽整合成册,把那些毁了我的东西传得人尽皆知,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敲骨吸髓生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