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防盗门,把贺春景顺手带到怀里紧紧抱住,在他耳边小小声嘀咕:“想我了没?”
然后他又皱着眉毛摸了摸贺春景湿漉漉的头发:“你就打算这么出去?”
贺春景说不出话来。
他扑在充满舟车劳顿旅人气息的怀抱里,甚至能嗅出那股机场特有的匆促味道。
贺春景嗓子里像塞了石头,又冷又硬的卡在喉咙口,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半天才红着眼睛挤出几个字:“你回来了?”
不是“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敢相信陈藩此时此刻真的站在他面前,他怀疑这是个幻觉,是个泡影,他不敢确认陈藩真的回来了。
可陈藩身上长途跋涉过后的疲惫感不曾作假。
“嗯,不然呢?”
陈藩的眼睛发红,除了再见的欢欣,更多的是熬夜熬出的血色。他一向光洁的下巴上冒了星星点点的胡茬,右嘴角下面还起了个痘,这对于一贯骚包又爱美的陈藩来说,简直是惊天动地的邋遢行径。
“你飞了多久啊?”贺春景颤巍巍开口。
“还行,不到二十个小时。”陈藩紧紧抱着贺春景,在他腮边吻了一下,“进屋说吧,还有你这头发,得吹吹。”
陈藩把人拉到屋里,又像只仓鼠似的撅着屁股从门外拎了个大包裹进来,墩在地上:“啊对,我还给你带了件厚衣服,过来试试。”
“啊?”贺春景跟不上他的思路。
“之前过年的时候,不是说要给你置办一件新的冬衣嘛,但是后来我就走了,也没来得及陪你挑一件。”
陈藩稀里哗啦的拆袋子,拆出一件崭新漂亮的白色羽绒服。
“那天视频之后我就在想,要是早点给你买件新衣服穿上,可能你就不会着凉发烧了。这事也怪我,就不该拖着。”
陈藩把衣服抖开,大张着双臂将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