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消失。他站起身,拍了拍沾染了一层纸灰的衣服,把姚眷也拉起来:“不在这说,爸妈听着呢。”
姚眷点点头,与他一并将闪烁着火星的灰堆翻腾灭了,两人肩并着肩朝外走。
“蔡玲他们,和那个老师事先串通好了,骗着我签了房屋赠与协议。”贺春景说话时呼出大团的哈气,被风一吹,全化作白色水雾遮在眼前,让他看不清前路,“签了有一年多了,我今天才知道。”
姚眷停住了脚步,脸色终于不再是那种对万事万物都有些厌烦的淡漠表情。
随着震惊席卷而来的是无边愤怒,他一把拽住贺春景,拽着人往前冲:“走,报警。”
贺春景轻轻挣开他:“不用了。”
“你!”姚眷恨铁不成钢地又往前拖他,“你必须去!”
“姚眷!”贺春景这次是猛地推开他,“没有用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姚眷大声喝道。
贺春景摇摇头,定定望着他。
姚眷从愤怒里稍微脱出一点,心下飞速过了一遍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
一头是手握着贺春景过去的人,一头是掌控着贺春景将来的人。
一间坐落在小城里,被流言蜚语冲刷万千次的老房子,以及一个孤苦无依的半大孩子。
不论往哪条路上走,确实都太难了。
“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姚眷,但本来这次回抚青,我就是来卖房子念大学的。好在他们也给了我不少钱,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贺春景站在墓园的台阶上,云淡风轻地说。
“给了多少?”姚眷不依不饶。
“……小一万吧。”
“那就是不到一万,买了你们家那套房子!”姚眷不敢置信道。
“……算是吧。”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