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藩应了一声。
贺春景把人撒开,平复了一下情绪:“咱们明早出去买点东西吧。”
“买什么?”陈藩也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冻梨冻柿子你吃过吗,就路面上卖的那种黑铁蛋,磨盘大柿子。”贺春景用手比划了一个碗口大的形状。
“没有,明天买两个尝尝。”
“还得买袋饺子,便民市场里有一家自己包的特好吃,肉三鲜绝了,比速冻的好吃多了!”
“那得买啊,过年也得吃。”
“明天早上带你去吃黄米饭,加白糖配咸菜丝,吃一大碗也不烧心。”
“黄米饭是什么?”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这首诗你记得吧,咱们以前学过的。”贺春景来劲了,坐在床上开始一板一眼的讲,“具鸡黍的黍就是大黄米,煮出饭来粘粘的,拌糖特别香!”
“哦,那咱们还得来只鸡。”陈藩恍然大悟。
“年年有余,再打包一份酥炸小黄鱼……”
两人注意力就这么转到吃喝玩乐上去了。
叽叽喳喳聊了大半天,再一看表,好嘛,早过了饭口,满大街找不出一家开业的饭馆。
陈藩自告奋勇,到楼下长荣食杂店里扫货。他挑挑拣拣拿了些泡面卤蛋火腿肠,正准备回去烧水对付一顿,结账时就看见收银台里坐着下午那个小奇葩。
不对,按这木桌子的年代感来看,这玩意儿甚至算不上是收银台,这得叫钱柜。
姚眷就趴在这大钱柜上写着寒假作业。
陈藩站旁边扫了一眼他的本子,落笔银钩铁画,有点瘦金的意思,字如其人。
“字不错。”陈藩随口夸了一句。
本来还想着既然姚眷嘴硬心软,套个近乎说不定能聊出点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