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他摆摆手,满不在意的样子,“我今天来找李校长,是诚心把这事做个了结。”
“那好说,我父亲和陈老爷子也算有点交情,咱们不多做计较。我开价,你掏钱,皆大欢喜。”李端行笑起来。
“李校长要多少?”
“你手里的访谈稿就算六十,你再添七百四,咱们凑个吉利点的数字,整八百。”
陈玉辉太阳穴突地跳起来。
李端行扫了他一眼,似乎很满意对方被自己拿捏住的样子:“其实那份稿子,你也知道翻不出多大的风浪。”
陈玉辉曲起指节推了推眼镜:“我知道李校长有人脉,觉得我一个教书匠,没有什么能耐,但——”
“可不敢。”李端行打断道。
他捏起桌上的一只短嘴小茶壶,给自己添了一盏茶,端起来吹了两口,啜饮。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陈老爷子当年手腕出了名的硬。再说,陈玉泽生前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陈老师您不过是一心栽培桃李,志不在此罢了。”
李端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脸色难看至极的陈玉辉。
三言两语,他把陈玉辉贬低到了家里最不成器的位置上。
“李校长说笑了。”陈玉辉锐利的一道目光刺向李端行,“我确实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民教师,所以拿不出这样的天价巨款来。”
“陈老师也别太谦虚,陈老爷子的家底你我心知肚明。”李端行伸出手,在空中朝陈玉辉点了点,“今年正月初五,我有朋友参加了陈玉泽的葬礼,眼下你手里捏着的东西,不算少吧。”
陈玉辉打心里生出一股烦躁来,他不喜欢沟通的对象超出他的可控范围太多。
他从口袋里摸出惯用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