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打卤面。”陈藩表情里有一种怀春的腼腆与忐忑。
“你这朋友还挺幽默的哈,那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郑可乔感觉自己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当初贺春景一听自己想跟他处对象,浑身上下写着不乐意呢。
“没,我也没有想打扰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太担心他了,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又不接电话。”陈藩今天没抓头发,前额刘海随着他忧郁的一个低头,散落在眉目间,遮住一片难以言表的情绪,“但你们要是约了一起跨年的话,我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语罢,他还附上一个苍白无力求而不得的落寞微笑。
“没约没约,赶紧走吧!”贺春景看不下去了,一把扯起陈藩的手臂往旁边推他,“你去把我那自行车锁了,我打个车,快去。”
陈藩低眉顺眼地去了。
贺春景怀疑他从他妈那里继承过什么戏曲舞台功底,不然怎么从他踹自行车脚蹬子的背影里都能看出一股如泣如诉的哀怨。
“不好意思,今天耽误你回家了。”贺春景和一旁看戏看得正起劲的郑可乔道了个歉。
“也没耽误啥事,”郑可乔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压低了声音责备贺春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不兴歧视这个那个的。我看你也不是看不出来人家的心思,是个爷们儿你就得跟人家说开了啊。”
“我不是我没有他——”贺春景脸都绿了,敢情陈藩在这等着呢。
“你不能一边仗着人家喜欢你,让人家伺候你,一边装不知道啊。这事儿吧,回去你真得跟他说开了,要不多伤人呐。”郑可乔叹了口气。
“……”贺春景百口莫辩,欲辩也无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