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好。”
“那是,这位,啊,什么老师来着,不是:我吹,小贺只要往我这屋里一站,你们学校那小姑娘,呼啦啦就来了。”
“陈老师,我姓陈。”
“啊,陈老师!”常威走到贺春景身边,拱拱贺春景架在桌上的胳膊,“这是不就是给你助学那个陈老师?”
“哟,还真给免学费啊!”先前那对情侣中的女孩子惊呼了一声,“这老师人真好。”
“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应该的。”陈玉辉抿着嘴笑笑,替他们推开门。
“怎么着小贺,老师找你有事说?那你快去吧,正好我睡醒了,先在这盯一会儿。”常威拍拍贺春景的肩膀,意思是不计较他开小差。
陈玉辉三言两语就给自己立了个感动中国的人设,倒显得贺春景再不听话就不合适了。
贺春景只好捏紧了拳头站起来,拎起座椅靠背上的藏青色小棉袄,借着穿衣服的姿势不动声色把圆珠笔揣进口袋里,朝门口走过去。
门外刮着冷飕飕的西北风,时间随着风呼啦啦往前涌。
前些天刚过了圣诞节,街边上店铺门窗还挂着塑料彩球,被风吹得叮铃咣哐啷响,一抬眼的功夫,元旦突然就脸贴脸的来了。
贺春景扫了一眼贴着圣诞老人喜迎双旦的橱窗,径直走向旁边居民区的自行车棚。棚子是半封闭的,背着马路。
大冷天的一般没人过来拿车,都在家窝着等过元旦呢,他想,就算在这把圆珠笔捅进陈玉辉的脖子里,也不一定能有人看见。
贺春景转过身,在车棚里站定,隔着两米的距离看陈玉辉,一言不发。
陈玉辉把那只装了盗版碟的塑料袋随手挂在一辆自行车的把手上,向前走了两步,低头看向贺春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