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到常矜朝她笑了。
她的手覆上来,握住了她的。
她听到常矜对她说:“谢谢你,素素。”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我怕我和别人说得多了,会被他发现。只有你知道,谢谢你愿意听我发牢骚。”
关若素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微微松懈下去。
可随之而来的,是羞愧和自厌情绪的反扑。
常矜这样信任她,可她却夹带着自己的私心和恐惧。她并不是纯然为常矜着想才说了这些话,而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朋友抛弃。
她这样做,真的是对吗?
可常矜已经松开了手。
关若素望着两个人渐渐分开的手心,感觉到那阵温热离开,仿佛自己的心也随之空缺了一部分。
常矜垂下眼笑了笑:“其实我早该清楚的。”
“杳然他是什么性格,我最了解了。”
那人只是看上去温柔有礼,骨子里却带了股劲。
他并不是没有主见的人,恰恰相反,什么要什么不要,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他一直分得很清楚。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总能果断地做出取舍,如果不是足够了解自己,足够坚定清醒的话,是做不到的。
G7那年常矜参加了各种国际学术比赛,在某个比赛上遇到了一些偏题怪题,有些实在是出得太离谱了,连常矜都做得有点破防。
她半夜打电话给顾杳然和他吐槽这些糟心事,那时顾杳然其实也在准备其他比赛,每天练琴时间超过六个小时,但还是听她发了半个多小时的牢骚。
听她说完,顾杳然也只是笑,“那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