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蛋了。
对于着凉生病这种事已经颇有经验的常矜麻木地躺在了床上,她已经能预见自己今晚的结局。
常矜看着天花板上的圆形花瓣灯,喃喃道:“...事已至此,先把昨晚那个方程证完吧。”
夜空萧条,星也稀落,天幕盖了一袭深蓝的袍,仅碎缀明珠几颗,光芒黯淡。
给顾爷爷端去茶水的顾杳然回到房间,长指摁开台灯,光晕柔和地笼罩了这一片书架和长桌,被黑暗掩埋的琴谱和笔记本褪去浮影,映入眼帘。
顾杳然单手捻了眼镜的银丝边,将眼镜摘下,长睫筛过温暖的光线,落了一片稀疏的影。
手机里还是没有新消息。
从今早开始,常矜就没找过他。
顾杳然拿着手机,指尖轻轻地敲击屏幕,斟酌了许久才发出去。
“还在忙吗?”
他放下手机,在书桌前坐下,写了一会儿琴谱。
时间分秒流逝,黑色的音符穿梭在五线谱的缝隙间,渐渐编织成曲。
顾杳然时不时地看一眼旁边息着屏的手机,眉眼低垂,有几分心不在焉。
“杳然。”
顾杳然正拿着手机,闻言抬眸看向门边,顾奶奶穿了一身深砂红的长裙,探出半边身子,正笑着喊他:“你在学习吗?方不方便和奶奶说两句话?”
顾杳然扶着椅背起身:“奶奶找我吗?”
顾奶奶笑吟吟地伸手招了招,示意他出来看,顾杳然跟着顾奶奶来到楼梯角的阳台边。
夜幕疏朗,别墅内外却灯火明堂。他一眼看到家门外停的运货车,工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