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让掌柜的开始明白,人啊,不能太嚣张了,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得罪大人物,影响子孙后代前程。
“你儿子通过了今年的科考?”帝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点,“你儿子是谁?”
掌柜的被问的冷汗淋漓,他突然有些后悔提起儿子,这下儿子要被他连累了。
他紧张的一直流汗,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是,是,是……尤文庭。”
“他啊……”此人帝江知道,是本届科举考试的探花郎,文章写的的确不错。
没想到竟是这酒楼掌柜的儿子。
掌柜的听帝江的语气意味深长,他越发不安了,“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草民的错,和尤文庭没有半点关系,还请陛下千万不要为难尤文庭,尤文庭他是一心想要报效南国的。”
“是吗?”帝江说着看了九九一眼,双目相对,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九九站了出来,挑眉道:“既然他一心想要报效朝廷,那就去修河坝吧!南边水患泛滥多年,也该有个人去修修。”
“修河坝?”
掌柜的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像是蔫了一样,瞬间变得灰头土脸,没什么精神气了,心口还有些疼。
修河坝可不是什么好活啊!
风水日晒先且不说,就说修不修的好的事儿。
万一修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前面修河坝的官员,听说好几个都被查办了。
都怪他,得罪了陛下,才害的儿子被分配了这么个苦差事,他错了。
“陛下,求您,求您收回成命啊?”掌柜的求情,但是没有用,帝江没有改变主意。
至于帝江和九九这样做,究竟为因为掌柜的得罪了他们,他们才给掌柜的儿子分配了这么个苦差,还是有心要考验一番掌柜的儿子,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好了,说正经事。”帝江道:“那个冒牌货南国陛下的事儿,掌柜的,你都说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不许隐瞒。”
掌柜的生怕再惹帝江不悦,让儿子遭罪,他一五一十的回答帝江的问题。
帝江听完后,不说话。
九九却气呼呼的说:“又是这个冬不寒!”刚掌柜的说,有个红衣人出入冒牌货的房间。
红衣人……
还暗搓搓的和帝江哥哥作对,意在抹黑帝江哥哥的形象,败坏帝江哥哥的名声……
此人除了冬不寒没有别人了。
“帝江哥哥,不如这样……”
九九准备来个将计就计,将今日这冒牌货被揭穿的事儿先压下来,佯装成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然后让帝江个个装作这个冒牌货,住在酒楼,等着冬不寒上钩。
帝江也是这样想的,两人真是想一处去了。
帝江笑了笑,道:“好,就按照九九说的办。”
帝江命人压下此事,然后在酒楼设下埋伏,和九九静静的等着冬不寒上钩。
酒楼掌柜的这次不敢再怠慢,也不敢再胡来,帝江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争取能将功赎罪,让儿子轻松点。
但是掌柜娘子不知道掌柜的的改错之心,只知道她儿子是因为掌柜的得罪了陛下,害的被弄去修河坝。
晚上,她关上门,抄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暴打。
掌柜的理亏,不敢还嘴,也不敢还手,只能是任由掌柜娘子撒气。
“你个混蛋,霍霍了老娘一辈子,让老娘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跟着你月月还债,年年还债,这也就罢了,老娘认了。”
“但现在你竟然又霍霍我们的儿子?”
“他寒窗苦读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熬出来,可以如愿当官了,现在又被你给牵连。”
“你可是他亲爹啊,你怎么能这么害他?”
“那修河坝是好活吗?”
“不是,你看看前面那些修河坝的官,哪个落了个好下场?都不是被罢官了,就是被砍了,危险着呢。”
“你还把我们的儿子推进了火坑。”
“你个混蛋。”
掌柜娘子气的继续挥舞手里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往死里打掌柜的。
掌柜的脸上都被打了好几道红痕,脸面算是毁了,明儿见不了人了,但他一声不吭。
“我打死,打死你。”掌柜娘子尽情的打着。
次日清晨,酒楼开门营业,掌柜的出去盯着小二的做事,还去盯厨房里的菜。
大家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都躲在背地里笑,还纷纷议论。
掌柜的听到了几次,感觉心里的伤又重了几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自已害死自已了。
他真是好蠢好笨!
怪不得还了一辈子的债,没一天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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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江和九九等了两天,但还是没有等来冬不寒。
九九不禁有些怀疑,“帝江哥哥,你说冬不寒会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没有再来这酒楼?”
“他应该躲在暗地里,想些什么阴招,准备对付你。”
“不会的。”帝江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旁边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他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