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扇子,是能杀人,但很少有人能看出来,九九是第一个。
九九没有回答,而是拽着谢右贤匆匆下山了。
冬不寒得不到答案不罢休,他一路上都追着九九问。
九九上马车,继续上路了,他还在问,他还总是一张笑脸,仿佛有燃不尽的热情。
直到一个月后,马车到了南国都城门口,要进城时,冬不寒才不阔躁了。
因为冬不寒突然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是为何。
这人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九九啧啧了几声,没有多想。
马车内,南元香拿着几张人皮面具,帮紫玉贴上了一张,她自已也觉得新奇,给自已也贴上了一张。
这些日子,人皮面具的贴法,她已经练的很娴熟了。
她和紫玉的人皮面具,都贴的很服帖,就跟真脸一样。
而且,她还要九九和她一起贴。
因为她贴的那张人皮面具,和她手里拿着的,要给九九贴的那张,是双胞胎姐妹花的脸。
“九九,你就贴着嘛!”
“贴上了,咱们就有八分相似了,人见了,谁不说一句亲姐妹。”
“我想要和你当亲姐妹。”
九九:“……”
靓女无力。
九九不想贴,她想要用自已的脸进入南国都城,她还想着,和帝江哥哥相遇的那一幕。
虽然说,帝江哥哥已经是南国国君了,她不大可能在街上遇到帝江哥哥,但,万一呢?
万一要是帝江哥哥出巡,她遇见了呢。
她要是贴了面具,帝江哥哥铁定认不出她来。
她拒绝贴。
但南元香软磨硬泡让她贴,最终,她还是没有耐住南元香的苦苦哀求,贴上了人皮面具。
九九拿着镜子,照了照,新脸是挺好看的,贴的很服帖,但总归不是她的脸,她感觉看着时,怪怪的。
南元香却不觉得怪,她还搂着九九的脖子,笑嘻嘻的问对面坐着的紫玉,“紫玉,你快看,我们像是双胞胎姐妹花吗?”
紫玉连连点头,“像,太像了。”
“旁人见了两位小姐,势必会认为是亲姐妹。”
南元香就想要听到这话,她听的很开心,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许久没有消散。
马车进入都城后,正好到饭点了,凤云逸找了城内最好的酒楼,一行人准备先填饱肚子。
九九专门要了临街的雅间,大家可以边看窗外的风景边吃。
等上菜时,九九慵懒的趴在窗边,吹着春日暖风,惬意的说:“真舒服啊!”
紫玉给她倒了一杯茶,拿上前,道:“小姐,看你嘴巴有些干,喝杯茶润润?”
另一边,南元香和凤云逸在说话,凤云逸戳着南元香的脸,道:“你这张新脸,还怪好看的。”
“比你原来的脸好看。”
“但是我……”‘更喜欢你原来的脸’这话,凤云逸还没说出来,就被南元香追着打了。
九九笑着看了一眼,随即接过了紫玉递上前的茶水,送到了嘴边。
她正准备喝,就看到了街上一华丽的马车经过。
而那座马车上坐着的人,不是旁人,正就是帝江。
那马车不是四面遮挡的马车,而是四面开阔,可以看到外面状况的马车,所以九九看的很清楚。
就是帝江哥哥。
帝江哥哥一身黑衣坐在马车上,边上有很多护卫随行。
四年未见,帝江哥哥又长高长大了不少,也更加的气宇轩昂,不似在西楚为质时,身上总笼罩着一层压抑的灰蒙蒙的气息。
现在的他,少年君王,意气风发。只是,他眉眼间的冷意和从前一样。甚至,更甚从前。
帝江刚从城外寺庙祭拜回来,由禁卫军护送回宫。
一路上他都在闭目养神,但马车经过福满楼时,他忽地睁开眼,抬头看楼上一眼。
他看到二楼窗边倚着一个漂亮的少女,跟他的九九一样,穿着一身火红的裙子,浑身都散发着热烈,美好的气息,跟明媚的阳光一样。
但他无暇多看,只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
再像九九,也不是他的九九。
而正就是这一眼,九九不知为何,心尖一颤,手里捏着的白瓷杯子忽地松了。
白瓷杯子从她手中跌落到了楼下的地上,碎了。
杯子里的水,也全撒了。
幸好没有砸到人。
茶水也没有洒到帝江所在的马车上,但距离帝江的马车也不远了。
马车周围的禁卫军们听到这一声杯子碎的声音,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还大声道:“护驾,护驾。”
马车也停下来了。
帝江冷着一张脸,看了那碎了的茶杯一眼,再次抬头,看向了福满楼上,窗口倚着的少女。
此刻他的眼神,相较刚才,添了几分杀气和警惕。
马车边上的禁卫军首领疾风,也手握着长刀,指向了窗口靠着的九九,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是不是想要对我们陛下不利?”
这种小意外,帝江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