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有的理由都是因为不想嫁我而已。”
“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曹公子捂着心口,一副被南元香中伤,快要窒息的痛苦模样。
他眼角还有几滴眼泪滚滚滑落,掉在了地上。
好一个深情的玉面公子。
但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南元香看着心慌不已,眼泪也跟着簌簌的掉,“曹公子,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
“我想要嫁给你。”
曹公子听到这话,乘胜追击,“那我们马上成婚?”
“明天,不,明天有些仓促,三天后吧?”曹公子看着很着急。
“这……”南元香听到这话,吓到了,她退后了两步,拒绝道:“…不好。”
“曹公子,一来我尚未及笄,不能成婚。”
“二来,成婚需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怎能这样仓促?”
“难道你想要我和你私定终身吗?就只有我们两人?”
“那就更不行了。”
“不可以。”
那样她会被人看作不知礼义廉耻的荡妇,会使家族还有一直对她那么好的九九蒙羞。
她不能只顾自已,不顾她背后的人。
“你就是不想嫁我。”
“南元香,我恨死你了。”
“恨你心里没我,不想嫁我,却偷走了我的心,让我生不如死。我,我不如找条河,直接跳河死了算了。”
曹公子说着,气呼呼的出门走了,像是去寻河了。
南元香在后面追,“曹公子,不要啊!你这是在戳我心窝子啊!”
“你心里都没我,我怎么能戳中你心窝子?”
“我心里怎么没你?”南元香冤枉。
“你怎么证明你心里有我?”曹公子像是气坏了,他停下脚步,对着南元香破口而出,“仅凭嘴上说说嘛?谎话谁都可以说,假的,都是假的。”
“除非,你愿意把你名下的三间铺子都过到我名下。”
“如此才能证明你的诚意。”
“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不必当真。”曹公子虚伪的掩饰自已的真实目的。
他还道:“我们就这样吧,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你也不必再因此烦忧。”
曹公子欲擒故纵的,一步三回头走了,眼角还挂着牵动人心的豆大的眼泪。
南元香看着心痛,她去追了,但没追上。
曹公子离开后,去了安心长公主府附近,见金伊人。
金伊人乃安心长公主府正七品家令的女儿。
高墙大院外,曹公子含情脉脉的握着金伊人的手,道:“伊人,相信我马上就能凑够你爹说的聘礼,娶你。”
“可我听说,你要娶那个闻名京城的做枣泥糕生意的商女。”
金伊人嘟着小嘴儿,生气的冷哼了一声。
“假的。”曹公子解释道:“她一介商女,哪里比得上你这样的官家小姐。”
“我说娶她,不过是知道她不会嫁我,逼着她为表达嫁我拿出诚意,好凑够你爹说的聘礼的手段而已。”
“又不会真娶,说说而已嘛!”
之前他救南元香性命,也不过是他得知南元香是京城特别有钱的商女后,为了得到南元香的心和钱,自编自导演的一场戏。
他打听南元香的家世,本质上也是计算南元香的拿捏成程度。
在知道南元香无父无母后,他既难过南元香没有父母,不能像是南元香一样,给他带来更多的金钱助力。又高兴南元香没有父母,更加容易被他拿捏。
所以之前他才表现的那么矛盾。
而他猜的不错的话,他撂下狠话走人的这一招,很有效果。
相信很快,南元香为了证明她真的想要嫁给他的诚意,就会捧着她最珍贵最值钱的地契,还有铺子的账本来找他。
届时,他假意推辞一番,再信誓旦旦的说一些好听的话,南元香五迷三道之际,就会无所顾忌的将她名下的所有铺子过到他名下。
他也就可以用这些钱做聘礼,娶金伊人。
金伊人的爹可是当官的,还是安心长公主家的家令,备受安心长公主的信赖。
安心长公主手下还管着几座城,她的家令自然是有实权的,不是一般的家令。
他仕途坦荡,前程似锦。
不像是南元香,什么也没有,孑然一身,还是个商女。
士农工商,她商人的地位最是低贱。
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只有臭钱的商女呢?
他更加尊崇权力。
他想要赶紧凑齐聘礼,娶到金伊人,然后跟着金伊人的爹打理公主府,帮公主做事,谋一个仕途前程。
反正他考不上举人,探花,状元啥的。
就只能这样谋仕途。
·
南元香自从没有追上曹公子,曹公子自已走了后,就一直在哭,她哭的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
她还在担心,曹公子会不会真的去跳河了。
她不能害死曹公子啊!
她派了小厮去寻,但小厮没有找到曹公子。
她真的很担心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