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样想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安心长公主,等待着安心长公主上前,夺走他手里的刀。
她心急之下,应该会用手抓着刀刃,然后夺走刀吧?
为了护着他,她向来不会怕痛,也不会怕受伤。
奈何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安心长公主却没有动。
安心长公主冷漠的看着驸马,眼里看不到一丝丝的温情。
驸马也慢慢开始焦急了。
这怎么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她为什么只看着他,不来夺刀?她不是很爱他吗?
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安心长公主是爱他,但,在他给她安排了那么多男的,试图强暴她,给她的花柳病找个名头,他好置身事外时,爱就变成恨了。
安心长公主指着驸马,眼里含着泪说:“来人,将这个试图谋杀本宫的东西拿下!”
“对,拿下,拿下。”九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跟着使劲吆喝。粉粉嫩嫩的小拳头还紧紧攥着,帮安心长公主打气。
驸马看着,心口有些闷疼。
这个小公主,总有办法气人,气死人的那种。
他……胸口疼的有些上不来气。
屁股也有些疼。
好疼。
周围御林卫见一大一小两位公主都发令了,便急急上前,拿下了驸马。
驸马故作不解的对安心长公主说:“梨儿,你这是干嘛?我没有要谋杀你,没有。”
“我敢对天发誓!”
“是吗?”安心长公主嗤了一声,来到了驸马面前,低声对驸马说:“本宫的花柳病,是你传染的。”
"而你将本宫弄去亦阙楼,还找了那么多男的给本宫,是想要摆脱传染花柳病给本宫的责任,弄死本宫,再置身事外。
"
“本宫好歹也是见证过当年夺嫡的人。”
“你这点伎俩,骗不过本宫。”
安心长公主对于这些,门清儿呢。
“不,我没有。”
“没有。”
驸马还是咬死了不认。
他还反咬了起来,“梨儿,你在外面有人了对吗?你想要那人,不想要我了,就想随便找个借口除了我?”
"是吗?
"
安心长公主失望透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攀咬别人?而不是反省自已?”
安心长公主觉得,直到今日,经历过生死,她才真正看清驸马的真面目。
他虚伪,自私,冷漠,无情,凉薄,狠毒……
以往,她真傻!
“我没错,我不需要反省。”
“安心,你说我谋杀你,那请你拿出我谋杀你的证据。否则,你不能这样对我。”
“空口白牙说的话,也不可信。”
“你们都放开我,放开。”
驸马嘴硬的挣扎着,要挣脱御林卫的控制。
而另一边,缓缓走来了一道倩影。
她红衣翩翩,头上戴着牡丹花,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美不胜收。
而此人,正是牡丹。
驸马看到牡丹后,感觉很是不好,他整个人都乱了。
牡丹怎么会在这里?
她来干嘛?
谁把她找来的?
“长公主,这位是牡丹姑娘。”带牡丹过来的大理寺卿说:“几日前,她突然找到了臣,跟臣说,驸马试图谋杀长公主。臣细细审问后,觉得她没有撒谎,于是将人还有供词带来了,请长公主过目。”
大理寺卿将供词和牡丹都交给了安心长公主。
安心长公主看完后,那颗心,像是堕入了冰窖,好生冰凉。
原来,驸马做局谋杀自已,还试图置身事外,是为了娶眼前这个女人。
他还为她花了好多钱。
真心也给她了。
好在这个牡丹良心未泯,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所以指证了驸马。
安心长公主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九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我没事!”安心长公主擦了擦眼泪,将那份供词砸在了驸马脸上,“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驸马看着供词,瞬间心如死灰。
他要杀长公主的事儿,只有牡丹知道。
牡丹指证他,他无从辩解,也没法辩解。
但他想不明白,牡丹为什么会指证他?他爱她啊,还为她花了那么多钱,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牡丹只一句话:“我虽然身在污泥堆里,但也是个好人,明事理,分黑白。”
安心长公主不知道对这话是什么感受,她复杂的看了牡丹一眼,然后命人将驸马带了下去,听候处置。
按罪,驸马会被处斩。
但,顾忌到安心长公主和驸马有共同的孩子,驸马不会死,应该会被贬为庶人,还会和长公主和离。
对此,安心长公主心里有数。
走到这一步,她心很痛,但不惋惜,也不挽留。
一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没意见。
·
驸马被带走后。
牡丹也该走了。
但离开之前,大理寺卿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