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说着，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抬起头，眷恋的看向了九九。
九九快要五岁了，身上的奶团子气消失了一点，没那么奶呼呼了，多了几分小姑娘的甜美和柔软，五官也更加清晰精致了。
今日，她头发全部盘起，没有扎双环髻，发间还攒着几朵五颜六色的小花，身上穿着粉色的小裙子，肩膀处有几根飘带，飘带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
小姑娘别提有多好看了。
他好舍不得，但舍不得没用。
帝江已经认了。
九九却急了，她忙上前，无所禁忌的拉着帝江的手，道：“帝江哥哥，你为什么不当九九的老师了？”
“……”帝江不想说。
帝江的目光落定在了九九抓着他的手上，九九小，不懂事，但是他可不小了。
他已经十岁半，就要十一岁了。
他心口一热，耳朵也红了，他忙挣脱开了九九抓着他的手，道：“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你都不叫我九九了？”九九小嘴巴一撇，难过的差点掉眼泪。
帝江看到九九这样子，吓坏了，他道：“好九九，别这样，帝江哥哥会心疼。”
“那你不要请辞。”九九哽咽着说：“只要你不请辞，我就不哭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帝江哥哥你直接说好吗？”
九九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帝江请辞的原因。
就很突然。
恰好此时，帮九九拿衣服的桂嬷嬷进来了，桂嬷嬷嘀咕道：“公主啊，老奴刚刚听说了一件事，那个齐中书，齐大人，他去求皇上了，说是要收你做关门弟子。”
“啊？”
九九如遭雷劈，身形一晃，差点跌倒。
帝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九九，站稳。”
九九站不稳，还挣脱开了帝江扶着她的手，摆烂的瘫坐在了地上，哭着说：“九九今儿怎么这么倒霉？帝江哥哥不愿当我老师也就罢了。”
“那个讨厌的齐中书，我都放狗赶他了，他却还要当我老师。”
“我已经拒绝他很多次，他怎么就不懂呢？我不要当他的关门弟子，我怕被他打。”
“呜呜呜……”
帝江：“……”
所以，公主没有要做齐中书关门弟子的意思？
他不知全貌，误会了。
那公主最近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罢了，不想了。
帝江没有深想，而是尴尬的咳咳了两声，忙道：“那个，九九，刚刚帝江哥哥说不想当你老师的话，是瞎说的。”
“瞎说的？”九九止住了哭声，皱着好看的柳叶眉，问：“帝江哥哥没事干嘛要瞎说？”
“九九要吓屎了。”
九九后怕的拍起了胸口。
“……”
这个……
帝江读书，练字，习武，皆不错。但为自己的行为找起借口来，却不行。
他摸着脑袋想了许久，没有想出一个好理由来。
好在九九并不计较。
九九大方的说：“帝江哥哥不走就好，九九喜欢帝江哥哥。”
“喜欢帝江哥哥？”
好九九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帝江的脸越发红了。
九九却没有当回事，一边的桂嬷嬷也没当回事，毕竟，九九每天都把喜欢谁谁谁这种话挂在嘴边。
早起时，九九会说，喜欢桂嬷嬷，去见李妃时，九九会说喜欢李妃，去见昭宁帝时，九九会说喜欢昭宁帝……
小孩子表达欣喜而已。
较不得真。
可帝江却教真了。
因为他身边从来没有人跟他说喜欢他，就只有九九说。
帝江心乱之余，有些凌乱，他当心被人看出不对劲儿来，忙收拾东西，找了借口走了。
他找地儿冷静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九九一边跟着帝江继续读书练字，一边为齐中书强行让她当关门弟子的事苦恼。
不管九九拒绝多少次，齐中书都不肯放弃。
九九也无语了。
齐中书真的有毅力。
直到九九五岁生辰到来。
九九压抑许久的心情，终于可以得到片刻舒缓。
昭宁帝为九九举办了盛大的生辰宴。
九九又可以收生辰礼物了，九九可开心了，她一早就主动起来让丫头梳洗打扮。
桂嬷嬷还告诉她：“公主，听说啊，太子殿下将失踪许久，大家都以为死了的二皇子的尸体带回来了。”
“他是刻意赶回来的，应该是为了帮你过生辰。”
“太子妃也一早就将给你准备的生辰礼带过来了。”
“真的吗？”九九很开心太子哥哥回来了，想来太子哥哥还会另外准备礼物给她，因为去年生辰宴就是。
太子的确准备了，毕竟，此番他能找到二皇子，并杀了二皇子，带回二皇子的尸体，九九有很大的功劳。
他要是没有听到九九的心声，怕是还找不到二皇子。
“真的，真的。”桂嬷嬷道。
“那就好。”
九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