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海？
杨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十元海。心里却疑惑丛生，不明白阳定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十元海在极北之地，是一个充满神话传说的内海。
之所以杨谦会知道，全因为十元异志这本书。书里提到说十元海本身是一座山，叫十元山。后来因为仙界大战，仙人斗法之时将十元山摧毁留下大坑，年深日久才成了十元海。
阳定接着道：“杨大人既然知道十元海，还应该就听说过十元海的由来传说，对吧？”
“嗯，据说是仙界大战破坏之后形成的内海。”
“没错。仙界大战。不过杨大人信这个说法吗？”
杨谦想了想，点头说：“为何不信？修长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成真，为何不信仙界？若是没有仙界的话，修士长生岂不是成了笑话？”
什么叫长生？
对普通人而言能活个八九十岁就算长生了。过百岁就说老不死。
对大部分修士而言能有五百年久视逍遥就算是不虚此生了。
但对极少部分的天赋异禀的天才修士来说，长生应该是朝天地看齐。天地存续便自己存续，甚至天地寂灭自己都应不死，那样才算得上真正的长生。
而仙界便是修士在长生阶段要跨过的一個重要的里程碑。相传仙界就是修炼成仙的修士在天地间开辟出来的一个“大世界”，在仙界，千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时间要以“会元”计算，是无限接近于“长生”的对方。
“哈哈哈，杨大人说得不错。别人可以不信，但修长生的人必须要信，不然自己不就成笑话了吗？
好了，有了这个认识，咱们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仙界大战，留下了十元海，也毁了十元山，断了仙界通往下界的路。所以现在世上看不到神仙。
但想想也能想到，仙界大战，总不会只缩在十元山附近打吧？都把十元山打烂了，总不会斗法的仙人全都在十元山垮塌之前刚刚好都返回了天界吧？
若是不能呢？你说说会发生什么？
残存在下界的仙人继续打？还是另辟蹊径重返天界？”
杨谦听到这里不禁一愣，是真的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毕竟那只是传说，即便十元异志里说得很笃定，杨谦也对著书的李友臣很好奇，但并不妨碍他对传说抱着“模糊”的认知，而不会将其当成“事实存在”去琢磨和深思。
难怪刚才阳定先要问杨谦信不信“仙界大战”，原来是等在这里。
可若是顺着阳定的假设一想，这都几乎不能叫假设，而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大战之时都在奋力杀敌求生，都打得天崩地裂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十元山崩溃之时必然会有不少厮杀的仙人被迫滞留在下界。
而现在根本见不着也从未听说过仙人在哪里现过身，或者留下过什么传说。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那些滞留在下界的仙人去哪儿了？
仙人不死，那唯一的解释似乎就是返回了天界。可天界的唯一通道不是十元山吗？十元山已经被毁，这些滞留的仙人又是如何回去的呢？
“阳谷主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刚才所说的遗迹跟仙人和仙界有关系不成？”
阳定看向周围的竹林，答非所问的道：“杨大人可知为何这万里竹海包括整个双庆府都没有仙盟的踪迹吗？”
杨谦皱起眉头却不搭话。但态度是在洗耳恭听，不论是不是有阳定威胁在前，此时杨谦都对阳定所说的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因为仙盟的人不敢过来。”
“为何？”
“因为这里的灵气有毒。久在此停留会僵化道体，让修为僵死再难有寸进。”
杨谦闻言眼睛一瞪，分为意外。他自己就不说了，他是挂逼本就不靠周围灵气来推动修为。但双庆府内还有很多散修，包括之前的那些贼匪和妖修，不都在这里修行吗？怎会僵化道体呢？
见杨谦不信，阳定接着道：“若人人都能感觉到的话，这也就不是秘密了。
在双庆府内很容易出修行的苗子，是别的地方的十几上百倍，可这里永远也出不了一个天赋优秀的苗子，更出不了天才。
那些被你剿灭的人和妖，元婴境就是他们的极限，想要勘破出窍境在双庆府内是根本不可能的。并且他们还需要不停的修行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境界，稍有懈怠就会境界跌落。
换做是你，你会来这个地方吗？会在意这个地方的这些所谓的修行苗子吗？
至少仙门不会。他们一个个都有自家的招募门槛，从来都是为了筛选天才而设置的。一个天才的价值远比一万个甚至十万个普通苗子高得多。
这里，在仙盟的观念里你知道被称为什么吗？
废地，废弃之地。”
杨谦听得很认真，起初还真有些悚然的感觉。毕竟这种笼罩庞大区域的如同诅咒一般的东西着实令人心慌。
可听着听着杨谦脑子就活泛起来了。并且很敏锐的抓住了几个有趣的点。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阳定所言都是真实的基础上的。
比如说，修行的苗子多，但质量低，所以仙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