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吧。”残念一边持刀站立，一边收起笑容让杨谦赶快进入主题。
杨谦很想跟对方多聊几句的，可对方似乎更关于给他的考验。
会是什么考验呢？还是斩空术吗？
拿出自己的巨刃，杨谦摆开架势，不等对方攻来，他先下手为强，起手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斩空术，同时身形也跟着斩空术后面，虽不至于如刀意那般可以利用斩空术的空间震荡而产生的极速，但也能进一步拉近双方的距离。
杨谦判断的是对方或许要跟他拼刀，刀意对刀意。
又或者会拿出别的什么招数来破掉杨谦的这一招手段。
咔嚓！
果然，斩空术对斩空术！杨谦的斩空术还在半路上就被残念的一刀给拦截了下来，发出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刺耳且掀起一团空间模糊。
杨谦前突的身形不停反冲，手里的巨刃一个刀花，足足五片巨大的刀意再次呼啸过去。
斩空术杨谦已经烂熟于心，甚至他都还没有架起自己的刀势来，不然花样更多。
都说“唯快不破”，杨谦现在是尝到甜头。
只要足够快，防御什么的都是纸老虎。
唰！
刀片刀意在半路上却突然偏了轨迹，紧接着整个战圈的空间都跟着古怪的震荡起来，无序杂乱，一下就将杨谦的斩空术全都废掉了！
在平静的水面上容易溅起波澜，可在怒涛的海面上，你想要溅起波澜那就要比所有的海浪都强都大才行。更何况四面八方全是杂乱的浪涌，你掀起的波澜怕是连你自己都看不清楚。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原本好好的被神念锁住的目标现在突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时而有，时而没有。甚至明明眼睛看着在一个地方，神念却感应到在另一个地方。
残影？还是如之前在灰木关遇到的那把法宝黑红伞展现的威能那样把空间折叠起来了？
杨谦连连后退，可刚退了两步，顿时感觉脖子一凉，接着便是天旋地转陷入黑暗当中。
最后一個念头便是：他怎么老是喜欢砍人脑袋？
等杨谦再一次醒来，他站起来之后闭目回忆，最后发现自己“死之前”黑袍残念手里的刀挥了一下，应该是斩空术。
可当时那么杂乱的空间震荡中斩空术又是如何使出来的？
“好了，拔刀吧。”
黑袍残念没有给杨谦多少时间用来复盘，再一次开口催促。而杨谦明白若是不搭理对方，对方会直接一刀砍过来，那才是“死得没意义”。即便心里还有无数疑问没想明白，他也必须再次摆开架势，准备第二轮杀伐考验。
第二轮的结果还是以杨谦的脑袋搬家为收尾。但杨谦也没有“白死”，他在掉脑袋之前发现黑袍残念身上似乎一直都在往外逸散刀意。
不，准确的说不只是刀意，而是往外逸散斩空术！
是在以此方式搅动周围的空间吗？
再往后的时间里，杨谦前前后后又死了二十次，总算是摸到了黑袍残念在做的事情。
的确如杨谦所观察到的那样，黑袍残念就是在扰动周围的空间。并且的的确确就是杂乱无序的扰动，但这些杂乱无序并不意味着对方无法掌控。它只是看起来乱，其实却尽在于心。
“你可看明白了？”黑袍残念眉头微微皱起，杨谦死了二十几次了，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可以在短短数月就冲到第二峰的怪物天才应该有的悟性吧？
“看明白一些。前辈再容我多想想。”
“拔刀吧，光是想是没用的，在刀锋上体悟才最为直接！”
杨谦都死麻木了，他也开始尝试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刀意细碎化，然后搅动自己身边的空间，用同样的方式来打乱对方的步调。
可问题在于他虽然可以搅乱自己身边的空间，但却无法像对方那样做到在杂乱中依旧可以保持对斩出去的刀意的有效控制，也就无法让刀意随时从“搅动空间”变成“斩空术”。
这个问题就是困住杨谦，导致他连着“死了”二十几次也没有参悟通透的最大阻碍。
直到杨谦将注意力完全收回来，不再关注对方布下的杂乱的空间震荡，而是关注自己的脖子，他甚至全面收缩了自己的防御手段，利用巨刃的宽大刀身如盾，还把登山前才领悟出来的利用刀意做屏障的手段也用了出来挡在身前。
所求就是给黑袍残念在最后一击的时候制造更多的阻碍，力求让对方露出端倪来。
这一弄就把杨谦又弄“死”了十几次。
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杨谦硬是靠着他武修加霸体远超同境界修士的魂魄强度，抗住了四十多次的“死亡”还屁事没有，换个普通修士此时应该已经很萎靡了。
“他居然是把自己的魂魄掺进了刀意中？不对！不是掺进去，是附着在刀意上面！
也不对，不是特定的附着，而是散开魂魄气息形成场域利用场域优势选择刀意进行附着，然后随意操纵刀意从扰动空间和斩空术之间进行转变！”
宛如一道闪电从脑海里闪过，瞬间就把杨谦“惨死”几十次的代价给变现了。
当他尝试着架起一个仅仅面前把他自己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