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笑容满面的找到了杨谦,说是有好消息带给他。
“刚得到的消息,最快明天,最迟后天,你久等的那笔钱就该到这边了。”
“这么快?”
“嗯,跟着国朝给吉州府这边的抚恤银车一块过来的。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皇城内卫的大营人马,一共三百人。你那笔钱那么多,不跟着这么些人一起过来,谁敢放心?”
“这么说围剿叛军的时间要提前了?”
“嗯,应该如此。不过具体如何打,这个就只有哥叔尼大人还有府主大人才清楚了。”
正如胡安所说,第二天下午,一个庞大的车队从北门进入了吉州府城。
带来了一些粮食,还有赈济的银钱。以及胡安提到过的那两个大营三百名皇城内卫。
其中重点就是那两个大营的三百名皇城内卫。这表示洪武朝已经做好了平叛前高层战力的准备。后续各府兵马整备之后就要针对叛军进行围剿了。
其次就是那些赈济的银钱。
这些钱一部分是给吉州府用来修缮城池的,一部分是用来安抚官衙内忙的脚不沾地的差官的。数目巨大,由户部右侍郎亲自带着一千牙兵押送过来。
胡安提到的给杨谦的那笔钱也是跟着户部的银车一起过来。一共是一万三千两百金!
本来按规矩皇城那边来了侍郎一级的大人物吉州府这边是要举行隆重的欢迎宴的。可眼下却没这个条件,连官衙都还在抓紧修复,刘川都只能在城卫军的军营中设宴,一些军中大灶的粗犷吃食以招待来人。
一共三桌,吉州府这边的主要位置,以及这次皇城过来的主要人物。
本来一顿简单的饭局而已,加之情况特殊已经只算是一些心意,也是对皇城来人的尊重礼节。户部右侍郎周亭很是理解,连刘川敬酒说招待不周他都不敢接,只是一个劲的感谢。很是客气。
但杨谦这一桌就不太对味了。
杨谦招呼的是户部的随队郎官,为首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比杨谦还要小上几岁的公子哥。面色白净,身形高瘦,太阳穴微微鼓起,应该是练过一些内修武学,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熏香的气味。
“兄弟,你姓杨,吉州府好像没听说过姓杨的世家,是我孤陋寡闻了?”
杨谦笑道:“可不是世家,家父一介捕快而已,从三道城立了些功劳才幸进到此,叫公子见笑了。”
“啧!搞半天你不是世家的!也行,问你,这吉州府可有什么好耍的地方?别的城邑就算了,那边快打仗了不安全,就这府城里的,你给我说说。”
这个叫谭文的公子哥一开口,几句话说下来杨谦就知道对方的路数了。
这种人在三道城、吉州府城里可不少见,或者说天下各地都有,均是些好吃懒做的纨绔废物。
“也就花楼而已。不过目前还乱着,花楼关门歇业。公子想要找耍事恐怕没地儿去。”
杨谦心道这谭文也是离谱,明摆着跟了户部右侍郎来吉州府就是来混资历的,等到平叛过后论功行赏也可以沾一点好处。怎么也算是要紧事了吧?
结果一到地方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想着找耍事?脑子里长的什么狗屎?
“花楼?啧,花楼有什么耍事?一群任人摆布的烂肉,没意思。”谭文一边说,引来同桌的几人嘿嘿的低声笑了起来,这些人,或者说这一桌人跟谭文一样,都是来混日子的,年纪都不超过二十五岁。身份自然也都差不多。
杨谦放下手里的酒杯,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身边的谭文,反问道:“哦?那就恕在下愚钝了,不知公子所说的耍事到底是指什么?不会是钓鱼或者打猎吧?”
“钓鱼?哈哈哈,钓鱼那是老头的耍事,我们当然要去跟良家耍了。听说吉州府这边水土养人,这边的女人皮肤特别细嫩,而且声脆甜糯,嘿嘿,杨大人不会还没玩儿过吧?”
杨谦闻言虚了一下眼睛。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要去找良家妇人“耍”?
这些话换一种说法就是在杨谦面前直接表示自己准备在吉州府城里对良家妇人意图不轨。
“谭公子,你可晓得我是吉州府城巡案司主官,也是目前代捕房办案的人。你说这些话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谭文离得最近,立马从杨谦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凌冽的气势,下意识的身体僵硬。脸上本来云淡风轻的笑容也笑不出来了。只是咬着牙,免得自己被对方的气势压得牙齿哆嗦发出声音来,那样就太丢人了。
杨谦摇了摇头,也不收起气势,警告道:“诸位远道而来,为的也是一份光鲜的功劳,实在没必要在吉州府城这样乱糟糟到处都是惨剧尚未平复的地方找什么乐子。
我知道诸位背后都不好惹,但吉州府城的人也不好惹。伱们若是在这边不守规矩,可别怪我不给诸位留颜面。”
杨谦身上的煞气迸发,但又不会扬得到处都是。仅仅他所在的这一桌的人能够感觉得到。一个个被压得额头冒汗,头都不敢抬。包括刚才还得意洋洋一副嚣张模样的谭文也低着头,不敢再作声。
下来席面,杨谦被刘川叫了过去。
“这次皇城来的人你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