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钱的路子?说说看。”杨谦一边闷了一口酒,一边也来了兴趣。
钱嘛,谁还会嫌多?
更何况比起砍杀妖邪或者贼匪获得经验,氪金其实也是一条路子。
杨谦可忘不了当初在柳家狂氪两百多金的场面,一次就要上瘾的那种!
而且李麻子的脑子还算活泛,上次拉杨谦弄的酒铺现在已经能初尝到一些甜头了,按照现在的月进项,最多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能回本。绝对是一笔赚钱的好生意。
不过想要靠酒铺这种小生意玩氪金还差得远,但积少成多嘛,杨谦也想听听李麻子这次又带来什么点子,弄得神神秘秘的。
“杨爷去粮铺买过糖霜或者冰糖吗?”
杨谦闻言摇了摇头,说:“粮铺里的糖罐子常年空荡荡的,我可没工夫去整天守着。”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杨谦却有些猜到李麻子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是哪个方向的了。
跟糖霜有关?莫非是私糖?
果然,李麻子压着声音凑近说道:“在六年前,那时候卫戍牙将还不是宋齐勋的时候,三道城以及周边的糖霜生意是均分下来的。官面铺子的糖霜在内部分掉,外面的人没得买。
而外面的人要吃糖就只能是私糖。所以这是一笔天大的买卖!
只可惜,后来卫戍换了牙将,宋齐勋利用手里的便利,不论官衙还是麻绳巷,甚至正经的商贾全都被他踢开,一个人独吞了这桩生意。
而失去了麻绳巷打头,官衙又不能像卫戍那样伸手在城外,所以就只能看着宋齐勋独享私糖的生意吃得满嘴流油。
杨爷,您说这多气人呀?”
杨谦嗦完最后一口面,又把面汤全喝了,端起酒碗问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嘿嘿,杨爷有所不知,我当年跟的是鱼叔,而鱼叔就是麻绳巷里掌着私糖生意的大档口。所以我也跟着鱼叔跑前跑后忙活了不少事儿。
别的不敢说,但私糖的门门道道我是门儿清的。
包括糖坊到运输渠道,再到仓储,我都清楚。就算有些细节遗漏,也能很快摸明白的。
您看,您是官衙的人,我是麻绳巷的人,这不正好就合上了吗?那么大的生意,光光便宜了卫戍那帮人岂不是浪费?
杨爷,您说是吧?”
杨谦摇了摇头,心里暗道李麻子不老实。
“李麻子,你要能自己把这件事啃下来你也不会来找我了。伱既然来找我了那就得老老实实的把话说透。像这样一知半解的你是准备坑我?还是觉得我傻?
又或者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能耐了,开始翻你身上那些花花肠子了?”
李麻子顿感扑面的寒意,手里端着的面碗都差点泼洒出来。连忙作揖,说:“杨爷您别急呀,这事儿不是酒铺那样的单纯,您要是不感兴趣,我也不好跟您往深里讲呀。
您放心,我李麻子来找您那就肯定不敢有丝毫隐瞒的。而且您要是对这件事儿不感兴趣,那我也肯定熄了这门心思不会再跟别的人提起的。”
两人也不吃面了,出了面馆,夜色里就在行人稀少的街上走着。
“说吧,这里头的门门道道都说清楚,我再盘算盘算。”
“好的杨爷。三道城里的私糖当初是麻绳巷牵头,归在鱼叔的档口进出,不论是当时的卫戍还是官衙,亦或者大商贾和麻绳巷都多多少少能分润到.”
两人越走越慢,最后在路边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杨谦听完李麻子的话心里转得飞快。
首先不可否认的是这的的确确是一桩大生意,绝对能撑起杨谦念想中氪金冲经验的想法。
但其中的关节还有很多,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官衙衙主崔名盛的态度。
如果崔名盛也有重新插手这桩生意的想法,那就有操作的可能,反之杨谦就动不了这桩生意。
其次就是卫戍牙将宋齐勋的反应。
抢了宋家的财路,宋齐勋会坐视不理才怪,必然会激烈回应.到时候顶在前面杨谦倒是不怕,为了赚大钱冒些风险本就正常,谁叫他现在也不过区区捕头呢?
可后面要有官衙硬顶着卫戍宋家才可以。
所以两个问题其实也能看作是一个。
“你想像以前鱼叔那样搞一番声势出来?我本以为你会在有了酒铺的份子之后就从麻绳巷抽身上岸,然后安稳过日子的。”杨谦按捺心里的思绪,看向身边殷切眼神的李麻子问道。
李麻子没想到杨谦突然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的回答说:“麻绳巷里进出都是要命的,鱼叔这么大的谱也不是说退就退得下来的,更何况我这种小瘪三?
所以与其在烂泥里就这么泡着,倒不如拼命翻腾几下,说不定能有别的路走呢?
杨爷您说是吧?”
李麻子的说法杨谦之前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也没在这上面多说什么,毕竟路都是自己选的,他管不着。
“赚钱的事情我不嫌多。但这种钱干不干净要上头说了才算,你我说了都不管用。所以,这事儿不能急,我会先去上面探探口风再说。你这边也千万别轻举妄动,我没给你准信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