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岁握着剑柄,微微下压。 花满枝站在一旁轻笑一声。 闻人景不敢置信地目光在她们俩身上来回:“你们认识?” 他脖颈处被锋利的剑锋划出一道血痕,血液顺着喉结流下来。 楚今岁淡淡到:“城主还记不记得在永夜城时,那个跟在我身边低阶的妖族小奴隶?” 他猛地瞪大眼,看向她身边的花满枝:“是你?” 花满枝冷哼:“自然是我,我可还记得你那些追兵把我追的走投无路的模样。” 闻人景的眸子沉下来,他转头看向楚今岁:“为什么你要帮她?” “明明当初在永夜城帮你的人是我,在瑶北帮你的人也是我。” 楚今岁开口:“哦?是吗,在永夜城你是别有所图,不然为何唯独要将属于我的那颗神树之果留下?” 闻人景皱着眉:“但我已经还给你了。” 闻言,楚今岁反问:“难道不是因为你留着它也没有用了吗?不如给我,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在瑶北你也并不准备帮我,你想要神骨的力量,我们这是交易。”她冷淡的目光和他对视,“但交易讲究的是利益,不是吗?” 闻人景听到她的话,面上多余的表情重新被假笑取代:“是吗?那么是我给出来的东西不如皇姐了?” 他幽幽地看着楚今岁:“那你想要什么?皇姐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楚今岁摇摇头:“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闻人景的表情冷下来:“你现在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眯了眯眼:“我才是皇位的顺位继承人,皇姐继位名不正言不顺……” “什么叫名正言顺?”楚今岁突然问。 闻人景愣了愣。 楚今岁接着说:“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继位名正言顺吗?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名不正言不顺吗?” “据我在修真界所见所闻,但凡掌权者,要么讲究立长立嫡,要么立贤。” “哪来的立男不立女的道理?” 闻人景被她噎了一下。 楚今岁接着说:“你不过和瑶北万千的男人一样,只把女人当成物件罢了,你所说的会改变瑶北现状,也都是随口一说。” 闻人景立马道:“怎么会?我说到做到。” “我说过会改变瑶北就会改变瑶北,我也是看过外面世界的人,永夜城就从未有过和瑶北一样的情况,你也是看过的。” “我从见到你的时候,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做不想的事,也没有强迫你留下来,一直都尊重你的想法,以我们之间的修为差距,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像现在,即使你拿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想为难你。” “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我的真心吗?” 楚今岁笑了:“去尊重,而不是去强迫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不是应该的吗?什么时候不做不该做的事也能变成优良品质了?” “我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我不想留下就不留下,这是我的自由,难不成还是你恩赐我的不成?” 她嘴角笑意嘲讽:“承认吧,闻人景,你根本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尊重女子,你只是希望我觉得你尊重女子而已。” “你爱护女人是因为她们永远不会越过你的权利,而你心里其实是看不起她们,不承认她们的力量的。” “尊重女子只是你对外展示魅力,获取我的好感与帮助的一部分。” 楚今岁没有给他反驳的时间:“如果我猜得没错,神骨是要拥有者心甘情愿才可以有更大的效果吧?” “不然你早就动手了。” 闻人景的眼神完全沉寂下来:“所以你最后还是选择站在皇姐那边,是吗?” 花满枝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能比得过我吗?皇弟?” 周遭的空气杀气浮现,不知是来自谁的。 温度骤降,冷意来临。 “唰——” 下一秒,眼前闻人景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一瞬。 楚今岁脊背一僵,手腕被人握住,那把原本架在闻人景脖子上的剑,被他从身后折过手腕,横在了她自己的脖颈上。 “乖乖松手,不然刀剑无眼。”闻人景的声音低沉的从耳侧传来。 花满枝脸色一变:“你竟又突破了?之前是你一直压低境界?” 闻人景轻笑一声,他身上的淡淡血腥气萦绕在楚今岁鼻尖,让人心底发凉。 他看向花满枝:“皇姐还当我是小孩子吗?” 他手中用力,楚今岁便立感手腕一阵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