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处有些远,但营门处传来的铜锣声在暗夜里清晰且明了,二人又是老于兵事,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自是骤然惊醒,不待穿靴就冲去了营寨,唤来亲卫士卒准备作战。
“真是好胆,竟然敢来夜袭乃公。”立于营门外的郭汜一边从侍从的手里接过靴子穿了起来,一边骂道,他的面色很是愤怒,认为庸懦的蜀兵胆敢夜袭,是对他这个凉州人的侮辱。
李榷皱起眉头,却是没有接郭汜的话,他只调动麾下将校,让他们赶紧去组织帐下士卒,一来去对抗夜袭的蜀兵,二则防止出现炸营的情况。
黑夜之中,骤然遇袭,营中人情不一,人心惶惶,若是出现炸营的情况,他们就临敌自败了,到时候只怕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大意了,甘宁虽是贼子出身,但看来还是有一二胆略,也难怪被置为先锋大将。”李榷咬牙切齿,他很是后悔,竟是小瞧了甘宁,没有好好的准备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