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山岭重险的蜀地时,直接一条性命白给到了黄忠,让黄忠由一杂号将军成为后将军。
再如曹操手下的天人曹仁、外姓第一大将于禁,可曹仁虽有贲育之勇,但面对关羽就不够看了,被关羽围困樊城,几至危殆,而于禁最号毅重,可不知天时,葬送曹魏的生力七军,令曹操吓的险些迁都。
因此,刘璋不想落得和曹操一样的困境,所以他在对武都的攻略没有亲临,而是令吴懿前往,锻炼吴懿的军事能力,有意培养吴懿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将领,此外搭着吴懿妹子吴苋这条线,吴懿有若外戚,加吴懿的人品,他对吴懿是再放心不过的。
“孟卿看来是不太信任吴子远?”刘璋没有正面回答孟节的话,他反问了一句。
孟节闻言憨笑了一声,他斟酌着词语道:“吴中郎将为人骁勇,高亢强劲,是难得的良将,节对吴中郎将的能力是敬佩的……可吴中郎将再过厉害,也还是远不及明公您的,有明公在军中和明公不在军中,于军中士气的加持,是云泥之别也。”
刘璋大笑几声后,摇头点道:“孟卿,你是南中人,以前我觉得你多少有些质朴之气,没有沾染官场的习气,如何现在言语如此的谄媚。”
“明公,节这里都是心里话,绝非谄媚之言。”孟节双手向前推动,连忙表着忠心。
刘璋收起笑脸,不再调侃孟节,他正色回答起孟节的问题:“若是征讨一州之地,或是面对什么大敌,我自当亲临,可区区武都之地,不过是些羌氐扰动,有吴子远足矣应付……”
“若是不管什么鸡毛蒜皮的小盗小寇,璋都亲引大军而往,岂不是没有消停的日子了。”刘璋见着孟节唇间一张一合,似乎又有什么话说,他连忙补了一句,堵了孟节的嘴。
几人言谈间,军师中郎将荀攸推门而入,他只拱手见礼之后,就随性的来到火炉前,烤起了炉火,热乎热乎自己的身子,同时口中道出一条他刚刚收到消息:“明公,自关中传来消息,天子车驾东归雒阳,八月初六的时候到了新丰,十月初五的时候到了华阴,眼见着就要出了潼关,离了关中。”
“嘶。”彭羕闻言顿时思考了起来,天子的车驾东归雒阳,若是为关东的某一位诸侯所得,挟天子以令诸侯,对刘璋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汉家四百年天下,积威甚重,大家都是认刘氏这块招牌的,对天子刘协多少有些敬畏,到时候天子有命,若是不从,便是叛逆,若是从之,则手脚束缚,不得舒展了。
彭羕皱起一双淡眉问道:“天子东归雒阳,李榷郭汜等人未曾阻挡吗?就此放任天子东归?”
孟节面露惑色,他对彭羕的话感到疑惑,天子刘协东归雒阳,逃离李傕郭汜等凉州贼的控制,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如何听彭羕的语气,似乎对天子东归雒阳一事觉得不舒坦。
荀攸未置可否的回道:“局势纷乱,消息零散,李傕郭汜二贼的心思难以揣测,不过二贼大抵是不愿陛下东归的,只听闻陛下有杨定、杨奉、董承等人护佑,与李傕郭汜相抗衡,车驾东归的一路是停停走走,走到现在,也才堪堪抵达华阴,后事如何,却是难以度横。”
“可能陛下为李傕郭汜所阻,又被挟持回了长安,抑或是陛下有神灵庇佑,总是回到了雒阳。”荀攸道着两种可能,并向着刘璋说出了他的看法:“明公,以攸观之,李傕郭汜二贼不得齐心,当是不敌杨定、杨奉、董承等人,陛下东归雒阳的可能性会很大。”
“荀军师,听闻董卓西迁长安,将雒阳城给焚毁了,天子东归雒阳,不过是浮萍而已……而关东群雄为盛,我所忧着,天子刚脱狼嘴,又入虎口。”彭羕道出了他的忧虑。
孟节点了点头,彭羕的这句话方才是为臣之道,他刚才还以为彭羕是一名逆臣,故而不喜天子逃脱凉州贼的魔爪,现下听来,彭羕是忧心天子被关东诸侯中不良之辈挟持了,不过有一点孟节想不通,关东的不良之辈,比起李傕郭汜之辈总要好些吧。
作为董卓焚毁雒阳,迁都长安的见证者,荀攸面沉如水的答道:“雒阳为董贼所焚,宫室殿宇、民间闾巷,皆是被烧成了一片白地……正如彭兵曹所言,陛下就算回到了雒阳,只怕要居住在棘篱之中,无门无户,有若浮萍一般,这等情况下若是关东诸侯有人心怀叵测,陛下恐会轻易为其所挟也。”
“诶。”彭羕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脸浮起忧色:“袁绍虎踞河北,公孙瓒眼见着败亡有日,若是东归的天子被袁绍所挟,到时候袁绍假借天子之令控御四方,却是难以对敌。”
彭羕神色低落,在他的推想中,关东诸侯,除却袁绍以外,其余人等皆不是刘璋的敌手,唯有袁绍,方才是刘璋的大敌,而天子东归,袁绍就有了挟持天子的机会,想来袁绍更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到时候袁绍假借天子的权柄号令四方,声势之隆,恐怕难以抗衡。
“彭兵曹是以天子必将为袁绍所挟吗?”面对有些着急火的彭羕,荀攸面色却是淡然的紧。
“除却袁绍,还能是谁。”彭羕应声答道,袁绍的声威在蜀地也是有所传唱的,以袁绍之精明,怎会放过挟持天子的机会。
荀攸闻言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而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