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拿下西城、上庸……如此一来,我们就还要有几个月的时间,只需在这段时间内拿下西城、上庸即可。”蒯越附和了一句,说出了自己的思量。
“至于张鲁和申氏联军,愚意可能性很大,张鲁丧家之犬,申氏为我荆州攻伐,惶惶不得终日,如今张鲁和申氏都是需要外援的时候,这个时候两方应该会联合在一起,抱团取暖。”
“嗯。”刘表点了点头,上庸的地理他是知道的,走水路比较通畅快捷,走陆路那就是遭罪受难,刘璋要是想攻伐上庸,派遣小股部队作为奇兵走陆路还好,但是要让大部队走陆路,那是决计不太现实的。
正如刘先和蒯越所说,他们荆州对西城、上庸的攻略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只要趁着刘璋打造好战船前拿下西城、上庸,刘璋那边也就会放弃对西城、上庸的攻略。
或许刘璋会以西城、上庸、房陵三县是在汉中郡治下为理由,向荆州讨要这三县,但吞入腹中、握在手里的东西,刘表自然不会还给刘璋,用一些说辞应付也就好了。
刘表主意已定,他续而问起了刘先和蒯越:“虽说现下五千精卒的援军已经被派遣到了房陵,但以卿等之见,蔡瑁、张允是否能击败张鲁和申氏,拿下西城和上庸之地。”
前面推算是好的,但刘表对于蔡瑁和张允是否能攻下西城和上庸还有些疑虑,毕竟蔡瑁和张允败过一阵,以万余人的兵力败在了申氏四五千的兵力下,蔡瑁和张允的能力不由得让刘表很是怀疑。
刘先和蒯越沉默了,没有立即跳出来回话,这个话题有一些敏感,蔡瑁和张允皆是刘表的亲属,他们要是说蔡瑁和张允不行,那传到蔡瑁和张允的耳中,只怕会遭了蔡瑁和张允的忌讳。
但是要说蔡瑁和张允能百分百拿下西城和上庸,刘先和蒯越同刘表一样,都是不太敢确定下来的,蔡瑁和张允的能力不够让他们十分的确信,毕竟蔡瑁和张允又不是刘璋,用兵如神,侵略如火。
“嗯?”短暂的沉默后,见刘先和蒯越不答,刘表有一些不悦,面色阴沉了起来。
刘先微微侧过头,想着蒯越去顶这个雷,但见蒯越收拢了身形,像是个泥塑木雕的佛像一样,整个人的气息隐匿了起来,若是不仔细察觉,都不能听到蒯越的呼吸声。
‘好你个蒯越,这个时候装聋作哑。’刘先心中骂了一句,但骂归骂,他作为别驾位高权重,他是不能不说话的,心中斟酌片刻后,刘先缓缓开口道:“如今我荆州兵力胜于张鲁和申氏的合兵,而蔡中郎将前面不幸中伏,败过一阵,当是会谨慎小心行事,想来稳妥用兵的话,西城、上庸自然会为蔡中郎将攻下,使君勿忧也。”
刘先对蔡瑁和张允二人很是没有信心,心中就没有什么底气,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坚定无比,不存在什么露怯的地方,不过他还是埋下了一个伏笔,那就是蔡瑁和张允用兵谨慎小心,不然万一蔡瑁张允那边再中伏大败,而他这里信誓旦旦的说能赢,传扬出去,荆襄士人只怕会以他没有见识,不懂用兵之道。
人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一张脸皮,刘先不想因为蔡瑁和张允丢个大脸,在荆州士人的面前脸被打的啪啪响,让人对他的判断能力有所质疑,认为他不是一个良臣。
刘先说话了,因场面沉默而不悦的刘表,面色稍稍的好上了一些,但他听刘先的话,面色比之前还要阴沉了,老谋深算的他自然知道刘先的算盘,刘先说着一段模棱两可的话,这样一来,后面蔡瑁张允无论是赢还是输,刘先都有托词了。
刘表没有回应刘先的话,他跳过刘先,看向了蒯越,感受到被刘表目光注视的蒯越知道不能再装聋作哑了,他拱手道:“使君,正如别驾所言,蔡中郎将只需小心用兵,西城、上庸之地自然是手到擒来。”
刘表心头泄了气力,他此刻有些累了,刘先和蒯越皆是敷衍他,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回答,眼见着刘先和蒯越二人对蔡瑁张允的能力都不是十分信任。
不过这里刘表对蔡瑁张允的能力也是不敢确信,他很是担心蔡瑁和张允又败了上了一仗,到时候,他想着蔡瑁张允建立功勋,赎回前面中伏败军的罪责的打算就破灭了。
“那就借诸君的吉言了。”刘表想了想算了,他不再追问刘先和蒯越,让二人给出对上庸战事的推算结果,毕竟十数日内,胜负应该就会出来了,到时候看看结果便是。
一场糟心的会议结束,刘表转入了后堂,见着刘表到来,身姿曼妙、面容靓丽的蔡夫人立马迎了上来,前面她弟弟蔡瑁攻伐上庸不顺,败上了一场,她这个作为姐姐的,自然要好生服侍刘表,让刘表身心愉悦,不至于责怪蔡瑁。
这里蔡夫人自然是察觉到了刘表面色不悦,有些阴沉沉的,因而她笑靥如花的扶着刘表坐下后,言语柔顺的问上了一句:“夫君,前堂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如何面色不太好。”
蔡夫人边问边给安座的刘表按摩起了双肩,刘表享受着蔡夫人的服侍,身心稍稍放松了些:“汉中传来消息,刘季玉已是拿下了汉中,打的张鲁窜逃到了上庸……可如今的西城、上庸未下,教我心中忧烦。”
蔡夫人言笑晏晏,她说着好听的话:“我那位弟弟虽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