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妄为,自行其是,他当是会大发雷霆,降下责罚。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作为公子的刘瑁大权旁落,受制于人,却是没有能压制住这群骑士低头的权柄。
“即是赵中郎将,他作为长辈,我当上前拜访。”刘瑁像是自言自语,但更像是在向监护他的这群骑士请求。
刘瑁身边围护住的骑士头目闻言后,他的面色有些纠结,眉头微微皱起,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见到如此情形的刘瑁,面色有点挂不住了,他一介公子的身份,落得向奴仆武夫征求行动的允许,实在太过悲哀了,悲哀到了极处,他的心中是汹涌的恨意,面色不由低沉了起来。
“公子,请。”为首的骑士思索了一番,伸出手向前示意,允诺了刘瑁的请求。他想着以赵韪的身份,当无什么意外,就算刘瑁有什么非分之想,想同赵韪交接沟通谋划什么,向来以稳重著称的赵中郎将,当是会严词拒绝。
‘哼。’刘瑁于心底冷哼了一声,凝质一般的杀意翻腾在眼底,他双腿一夹,坐下马匹通晓他的心意,扬起四蹄向前行去。
不多时,刘瑁骑着马匹来到了赵韪一行骑士的面前,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笑的过头,不免显得有些谄媚,他拱手向赵韪说道:“赵公,许久不见了。”
赵韪报以颜色,同样脸上挂着微笑:“公子,是许久不见了,你的气色比过往好多了。”
“想开了,心中没有什么烦恼,面色自然就好了。”刘瑁说出的话很淡然,但口气却是带着一股怨念。
赵韪点了点头,附和道:“想开了好,想开了好,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若是事事纠结,何时能开怀一笑。”
一言至此,刘瑁和赵韪对视了一眼,二人仰天长笑了一阵。
负责监护刘瑁的骑士头目,见此场景,感觉有些异样的氛围,但他不提好出首说些做些什么,他的身份,还不足以在赵韪这位中郎将面前开口说话,只能跟在刘瑁身后两个马身的距离左右,等着刘瑁和赵韪聊完。
片刻后,刘瑁似是和赵韪交谈完毕,他掉过头来,但目光并不是看向监护他的一众骑士,而是越过这群骑士,向他们的身后看去。
‘嗯?’心生疑惑的骑士头目,以及其余负责监护刘瑁的骑士纷纷向他们的身后望去,全然没有关注到,在他们的身后,赵韪轻轻摆了摆手,追随赵韪的百余名骑士纷纷轻声将箭矢搭在弓上。
等到回头什么都没看到的一众监护刘瑁的骑士重新掉过头来,这片刻间,他们听到了嗖嗖不绝的声音,久经战阵的骑士头目知晓这是箭矢声,潜意识操控下,他埋下身来向着赵韪所在方向看去,只见泼洒如同雨滴的箭矢向着他们射来,无数的箭尖在他们眼中闪烁着寒光。
“跑。”监护刘瑁的骑士头目心中露出这个唯一的念头,同时在口中大喊了出来,招呼着他手下的骑士,双脚一夹坐下的马匹,掉头飞驰而出。
可惜这名骑士头目的反应虽然很快,发言提醒的速度却是不及箭矢发射的速度,他坐下马匹起步奔跑的加速度也比不上跟在他身后的箭矢。
一众负责监护刘瑁的骑士,纷纷扬扬的中箭,口中发出惨叫声,他们坐下的马匹也多有中箭,扑通倒地,连奔跑逃离都做不到。
一时间,负责监视刘瑁的骑士们,除了警觉的骑士头目动身较快,带着背上中上零散的三支箭矢,依靠着坐下马匹飞奔逃出赵韪手下骑士发出的箭网,没有落得个被射成刺猬的下场,其余的骑士,一个个落了个身上插满箭矢的境况。
“好,好,好。”刘瑁看着面前这群监护他的骑士中箭倒地的惨状,言语恍若癫狂的连说了三个好字,同时他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宝剑,对着没有受到致命箭伤,从马上倒地,苟延残喘的骑士一个个补起刀来,他一剑一剑又一剑的刺砍着,连死尸都未曾放过,更是抬起脚来,踩向这些骑士的脸,暴虐的宣泄着心中的恨意,宣泄着被监控的苦楚。
赵韪没有去关注疯癫的刘瑁,他皱起眉头盯着背上中箭,向远处奔逃的那位骑士头目,挥了挥手,示意了几名帐下的骑士,这几名骑士身为赵韪的亲卫,自然是一点就通,纷纷双腿一夹坐下马匹,向着奔逃的骑士头目追逐而去。
“公子,公子。”一名青衣小厮打扮模样的人走到了刘瑁的身边,止住了刘瑁复仇的举动。
刘瑁挥剑乱砍了一阵,也有些累了,他喘着粗气,看向了这名青衣小厮,身为贵公子的他,此刻言语间有些哽咽:“王生,多亏了你,不然我如何得以逃出生天,逃脱这群贱奴的掌控。”
说到‘贱奴’二字的刘瑁,踢了一脚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州牧府骑士。
作为刘瑁和赵韪之间沟通渠道的王生,闻言脸上挂满了感动的情绪:“公子,切莫这么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没有公子就没有我王生,如今我为公子所作的一切,也只能报答公子恩情的一二。”
听着王生忠诚无比的言语,刘瑁的心情爽利了很多,他觉得自家以前收留王生这个本该处死的小盗贼,养活王生这条贱民,算得上是一件不亏本的生意,像王生这种鸡鸣狗盗之徒,多少有点用处。
“王生,一码